他一副高傲的模样,满脸胜券在握的表情,那双精明的双眼所透漏得精光分明是一头狡猾的头狼。
古奇力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羊皮包裹的布包,上面有点点血迹,走近白露顺手扔到她的腿边。
白露看到上面的血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作响,强烈不好的预感直冲脑门,双手也僵硬的无法动弹。
科尔木见她迟迟不动,有些不耐,吩咐古奇力,
“看来你好像不太喜欢这份礼,没关系,这份礼你不收也要收,古奇力,给她打开!”
古奇力正要伸手打开羊皮包,被她一手挡开,她不想让他们再侮辱包里的东西,她猜到了,里面是人的器官,而且应该不是别人。
她抖着有些疼痛、还有些麻木的、僵硬的双手,一层一层的揭开包裹,当最后一层揭开时,她只觉得喉咙被一双铁手紧紧地扼住,痛到无法呼吸,一颗跳动地心像被活活地撕裂一般……
那是一只黑黑的、沾有血迹的小手,这只小手她认得,她不久前还握过,当时它被冻的有些红,又有些凉,她还为它取暖来着,如今却被齐腕砍断,静静地躺在羊皮包里,还流着鲜血,血液还未凝固。
她双眼模糊的轻抚着这只小手,还有余温,如果放在现代,尽快通过手术或许还能接上,虽然功能不一定恢复如初,好歹也算是个健全人。可这是古代,且不说没有这样的医术,就算有,眼前的恶魔允许吗?
也就是说,这个被她捡到的孩子就算能够恢复好,能够长大成人,以后也不再是一个健全的人了,他将会永远生活在缺了一只手的阴影里。
她压下心中的痛,抬头双眼愤恨的像是冒火,她狠狠地盯着科尔木,“你这个疯子!疯子!你有什么冲我来!”
“哈哈哈哈哈哈,冲你来?你对我们还有点用,而他……”
他指了指白露手中的断手,“一个下贱的小奴隶而已,本来就没有任何的用处,你若不向本汗的妹妹提要求,本汗还没发现他还的用处还不小呢,说到底,还是你害了他遭受如此啊!”
“你无耻!混蛋!”她有些发疯了,不自觉的大喊了出来。
正在睡觉的秋烟被她的怒吼吓的猛然间跳了起来,“小姐,怎么了?”
但当她看到双眼蓄满泪水,满脸痛苦且又满脸愤恨的怒视着榻前满脸得意的科尔木,还有那羊皮上的满是鲜血的小手时,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当即要施展武功攻击科尔木,可惜她忘记了自己已经被下了药,功力尽失,还没行到科尔木身前时就被他的侍卫古奇力反剪住双手,掐住了脖子。
看到秋烟被制服,白露本想说些什么,想到正因为自己紧张他们才害得他们跟自己受罪,于是,假装不在乎的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味的嘲笑和冷笑,来掩饰内心的痛。
但是她的表情却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