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看我母亲的精神挺不错的,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夜司爵也说道。
安生翻开病例看了一眼,道,“夜太太的精神的确是好了许多,不过,身体呢暂时还有些虚,我建议还是在医院里再观察观察。”
不等安生说完,夜母就急了,“安医生,我都好了,不需要在观察了。”
听到夜母这样说,安生微笑着望向她道,
“夜太太,我明白您想回家的心情,不过,我还是建议您在医院里多观察几天,反正您儿子也回来了,以后可以经常过来看您,您说是不是夜先生。”
迎上安生暗示的眼神,夜司爵恍然明白了什么,道,
“是啊,妈,还是听医生的吧,我以后天天来看您。”
见儿子都这样说了,夜母只好点头答应了。
走出病房后,夜司爵才问安生道,“安医生,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安生没有回答,而是将病历单夹在自己手上的文件夹里,随后才看向夜司爵道,“夜太太的病有些复杂,并没有像表面上表现出的那样简单。”
夜司爵一怔,继续听下去。
“总的来说还是惊吓过度导致的神经性错乱。”
“神经性错乱?”
夜司爵不解。
“简单点说就是,夜太太的思维表面上看起来是正常的,但她的空间性却是错落的。”
夜司爵有些不明白,正要细问之时,夜母的声音从病房里传了出来。
闻言,夜司爵连忙转身回了病房,却发现夜母正对着空气哭泣着,接着就将刚刚跟他说的那些话重复地又说了一遍。
全程竟然一个字都没有错,就连停顿的节奏都是一致的。
这令夜司爵有些难以置信。
“这就是我所说的精神性错乱,也就是夜太太的思维停留在了某一个特定的时期,所以,她会围着这个时期,一致说着那些话。”
“你是说,她会一直重复着那些话?”
安生点头。
夜司爵却是怔在了那里。
安生见状,安慰道,“不过,夜先生不用太过担心,除了这些外,夜太太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我相信只要继续接受治疗,一定会慢慢地好起来的。”
安生的话,并没有令夜司爵的内心放轻松,他知道医生是在安慰自己。
想到母亲将会无休止地重复这些话,他内心的愧疚越加的深。
但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他敛起内心的伤痛,道,
“有劳安医生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治好我母亲的病。”
“放心吧,我会尽力的。”安生说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道,“不过现在已经过了探视的时候,夜先生还是先请回吧。”
闻言,夜司爵点了点头,随即看了一眼依旧在
重复着那些话的夜母,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夜司爵有些心烦意乱地开着车。
他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放着生病的母亲不闻不问,反而为了一个女人四处的奔波着,结果却是以这样的结果收场。
是不是太可悲了点。
夜司爵心里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悲,便一脚油门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