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上次好像也是在这种差不多的情景下遇到前新觉赢雅的吧。
怪不得总是有种莫名的既视感。
只是,今晚没有月光。
很黑暗的。
惨白的路灯的光是此刻这小区里唯一瞩目的光明。
虽然有没有都没差啦。
吸血鬼的视力,特别是在夜晚时候的视力非常优秀。
感觉好像恐怖片的场景。
惨淡的灯光。
黑暗的小路。
路灯下扑腾翅膀的蚊虫的身形。
还有怪异。
嘛。
怪异就是我。
其实严格的说起来这里应该是出现鬼魂之类更唯心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吧?
怪异的恐怖程度此刻在我眼里好像莫名的就比鬼魂低了一筹。
很奇怪的想法。
不过这也可以看作是我的自我安慰啦。
深夜独自一人去女性朋友的家,只有两种故事形式会发生。
我很不巧,遇到的是可以定义为恐怖形式的故事。
只是对战的话并不可怕,杀戮的话也不可怕。
只要在脑内想象成热血动漫就好了。
但是对于这种冷冰冰,甚至接近于诡异的故事发展,我完全没辙了。
身为人类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还在,特别是我变的弱小了之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我很害怕。
如字面所示。
但是为时已晚了。
因为。
很符合所有故事套路那样的。
事件在我迷茫的时候发生了。
那东西忽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在我来到柳思的楼下踏上第一节台阶的时候。
“啊...”
忽然间。
出其不意的。
无声无息的。
违反常理那样---出现了。
啊、不对。
表达的不对。
这样的说法看起就像是她为了刻意埋伏我而出现的一样。
然而并不是这样的。
她只是存在于那里,碰巧和我遇上了而已。
纯粹只是彼此的路线有所交集——在那东西眼中,我只不过是非常不足为提,甚至不值得在意的渺小存在。
就如同——怪异眼中的人类。
在路灯光线都变得昏暗的深夜。
她踩在路灯的顶上。
已经够明显了。
这个奇怪的人物。
[柳思]。
“啊嘞..可是...”
如果不是抱有那样强烈的目的性,看到这样的柳思,我是不会认出来的。
就算拥有吸血鬼的视力,也认不出来的。
只有外形、只有驱壳是同一个人的存在。
以这种状况,这样的形容句充满讽剌,然而——
“...你是.....柳思吗?”
白色。
白色。
白色。
存在本身---就像我之前形容什么事物如冬日阳光下的雪一样耀眼银白那样。
她是纯白无暇的。
比任何雪都要纯白,比任何雪都要耀眼的。
仿佛不存在的白。
这情况我只在那只吸血鬼身上看过。
现在是柳思。
柳思原本宛如乌鸦溼润羽毛般美丽乌黑的秀发,白得宛如清澈透明。
柳思原本就已经缺乏色素的肌肤,白得宛如病态。
于此相对应的。
就像白天于黑夜相反的那样。
绝对的对立。
她的衣服是纯黑的。
特别显眼。
将所有光都吸进去的,极致的黑色。
只穿着内衣和内裤。
袜子都没有。
宛如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模样。
如此变化。
她本人貌似毫不在意。
我倒是非常在意。
不、不对。
这个情况和我听到的有些差异。
先不说她这样大胆的在外面以奇怪的姿势立在路灯上。
先把这个问题放一放。
只是
[蝶]。
我从榊木卝卝那里听来的附身柳思的怪异的名字。
只有纯黑纯白两种颜色的蝶
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五彩缤纷,还有翅膀的样子。
作为被怪异附身的人类。
甚至外貌没有改变。
没有复目,没有触角,没有翅膀。
只是和原来一样人类的姿态。
如果说唯一有什么地方发生了改变的话。
柳思身上有类似纹身的图案。
我记得她是没有胎记的,她不喜欢疼痛,所以这也不可能是她之前偷偷去弄得纹身。
那是唯一的差异。
也是唯一彩色的,像是彩虹的颜色一样的图案。
那是。
一双宛如双手拥抱着的翅膀。
蝴蝶的翅膀。
很明显的印在柳思左边的胸脯上。
哦对了。
我反应过来了。
还有一处差异---她的胸变大了。
当然不是说我之前就很清晰的亲眼见过才能对比得出这个结果。
只是感觉而已。
“啊嘞嘞~”
这是她的声音。
蝶---梦蝶。
“啊嘞嘞~”
这样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