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步飘然走出,跨下石级!
就在此时,人影一闪,祁连铁驼已经到了面前,双掌疾发,当胸印到。
穆乘风骤不及防,只得双手一伸,朝前迎出。拍拍两声,四只手掌迎个正着!
这下,等于由掌风互击,变成了比拼内力!
祁连铁驼因自己掌力两次被穆乘风的掌风剖开,心知这小子掌风古怪,他仗着自己数十年修为,内力说什么也该胜过这小子甚多,这一着就是存下了要和穆乘风比拼内力的。
白圭子、宁乾初退出大厅,才发现两人双掌互抵,比拼上了内力,须知比拼内力,全靠本身修为,丝毫也勉强不得,两人虽然目睹穆乘风武功极高,但和人家比拼内力,究是不智之举,你武功再高,在内力方面,总不会高过祁连铁驼积数十年的修为!
祁连铁驼有这样的想法,白圭子、宁乾初也是这么想,即使任何一个老江湖,谁都会这么想法,但他们怎知穆乘风身兼两家之长,(全真教纯阳玄功,是道家正宗乾天真气,绿袍老人厉神君虽是江湖上人闻名丧胆的大魔头,但“太素阴功”却是从易经中来,为玄门先天之气,且非旁门阴功)一身功力,岂同小可?
却说穆乘风双掌祁连铁驼乍接,发觉对方功力深厚,内力之强,几如泰山压顶而来,自己当然也要全力施为,才能接褥住他。自己练成两种神功,(太素阴功和纯阳玄功)该甩那一种呢?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他心念甫动,忽起重心,左手运起“太素阴功”,右手运起“纯阳玄功”,把两种旷世神功同时使出。
就在此时,只听有人大声叫道:“铁老,穆贤弟快请住手……”
一条人影从远处飞掠而来。
祁连铁驼这一记双掌骤出。和穆乘风比拼内力,原是使的诡计,心头也存下了杀机,企图以内力毁去这个年轻高手。那知他运起毕生功力,源源从掌心推出之际,突觉对方左手发出一道奇寒逾冰的阴气,右手发出一道炙热逾火的阳气,同时迸发,自己功运双臂推出去的摧力被这一阴一阳两股力道一震,悉数震回,连转个念头都来不及,一个人就像断线风筝一般,砰然飞起,直摔出三丈开外,又砰然堕地。
飞掠而来的那人看得心胆俱裂,只道被震飞出去的是穆乘风,口中嘶喊一声:“贤弟……”
朝祁连铁驼飞落之处扑去。
白圭子、宁乾初当然也想得到被震飞出去的当然是穆乘风,但当他们定睛看去,穆乘风不是好好的站在那里,几时被震飞出去了?
这下可把白圭子和宁乾初看呆了,方才听祁连铁驼的口气,说蓬玉祥是东门奇的徒弟,但就是东门奇也不可能把祁连铁驼震飞出去。
东门奇也来了,他看到穆乘风一下就把祁连铁驼震飞出去,那是说这里已经用不着他了,正待悄悄离去。
祁连铁驼跌落在地,一张脸已经苍白得没有血色,委顿在坐,只是喘气。
葛真吾飞身落地,目光一注,骇异的道:“会是铁老,你……怎么了?”
祁连铁驼喘着大气,断断续续的道:“完……了,老夫一身功力……都……都被……那小……子震……散了……”
葛真吾骇然道:“会有这等事?”
这时只见两名青衣使女匆匆奔了出来,说道:“令主,秦婆婆闭过气去,一直没有醒来,请令主设法。”
葛真吾问道:“秦大娘是和穆少侠对了一掌,闭过气去的吗?”
其中一名使女点头道:“是的。”
葛真吾迅快的朝穆乘风走去,说道:“穆贤弟,还认得愚兄吗?”
穆乘风冷笑一声道:“你是江南分令的令主,穆某高攀不上。”
葛真吾攒着眉道:“贤弟这是误会,唉,愚兄一时也和你说不清楚,你用什么手法伤了铁老和秦大娘?”
穆乘风冷笑一声道:“在下今晚原是找你葛令主来的,那位穿黑衣的秦大娘声言要把在下拿下,还使出‘火灵掌’来,大概是被在下震闭了经穴,至于这位黄衫老人一语不发,就向在下偷袭,最后还乘在下不备,和在下比挤内力,这又怪得了在下吗?”
葛真吾脸露焦急之色,搓着双手,抬眼望着穆乘风道:“贤弟,愚兄和你结交一场,不知贤弟可否听愚兄一言?”
穆乘风冷然道:“我义父。义母死在你们江南分令手下,江南分令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是‘盟兄弟吗’?”
葛真吾道:“贤弟,杀死令义父义母的,并不是江南分令,这话一时也说不清,就算愚兄说破嘴唇,贤弟也不肯听了,但今晚贤弟是找愚兄来的,铁老和秦大娘纵有不是之处,贤弟可否先把他们闭住的经脉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