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自信？”

“毕竟从小到大，我一直看着她们耍手段。”

银溪说得云淡风轻，问寒湛听得却是心里一疼。

他不自觉的伸出手，轻轻抚摸上银溪的柔嫩的脸蛋，眸光沉沉的开口：“银溪，以前苦了你了。”

“不苦。”银溪轻笑着覆住他的手，“以前有人护着我，其实我没有吃多少亏。”

“那个人，是问北年？”

“嗯。”

“你，还爱他吗？”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问寒湛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声音带上了丝丝颤抖。

“不知道。”银溪摇摇头，诚实以对。

“这些年，我也一直不断的问自己这个问题，却总没有答案。也许，我坚持回来，也是因为心底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如果，你还爱他呢？”问寒湛下意识的握紧拳，问的有些艰难。

“那我会努力不去爱他了。”

这意料之外的答案，令问寒湛有些怔愣。

努力不去爱？

银溪歪着头，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怎么这么惊讶？”

“你舍得？”

“舍不得也要舍，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

“因为他结婚了？”

“是，也不全是。”银溪轻叹，“有了六年前的事，我们心里都会有一个疙瘩，这辈子都解不开。就算重新在一起，总有一天也会出问题。”

没有信任为基础的感情，迟早有一天会分崩离析，这是六年来，她明白的最重要的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