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皇帝的病,需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袁青裴没了武功身体上还是有些吃不消,自被废了武功之后没有内功护体,总是会觉得冷,加上这几日不停的奔波,身体越加频繁的发冷。
袁青裴抬手撩开帘子,望出车外见又是密林,又看了眼跟在车外的两个大汉,眼神暗了暗退回车里淡然道:
“还能有多久出这林子?”
赶着车的吴康摇摇头道:
“看着这风吹的挺大应该是快出林子,不过这一带属下不熟不能确定啊!”
袁青裴手里把玩着自己身上佩戴的羊脂玉,挑眉又道:
“若出了这林子顺大道走,不必再行小路了。”
吴康听了这话,收回鞭子不解的问:
“为什么不走小路,大路更是容易被发现呐!”
袁青裴的手指停了两秒后说:
“你是这样想,难道他们不这样想吗?自从宫中出来已有十三日了,却被袭击了三次,你可知为何?”
吴康抬手照着马屁股就是一鞭子,马儿吃痛跑的更快了,吴康收回鞭子沉默了半晌,恍然道:
“他们和我们的想法一致?我们想小路最安全不易被发现,而他们是顺着咱们的想法想的,认定咱们会走小路,所以……”
袁青裴在车内点点头道:
“你明白就好。”
吴康哼着小曲,又是抬手一鞭子,马儿刚慢下的脚步又加起速来。
阳春三月,日暖沙洲,春风拂面不寒,柳摇枝条不妖。姣红颜一行人骑着马挎着刀下了山。
一群人在延渠林里躲着,静等着林子深处有人来自投罗网,她们没有一次是空手而归,因为这延渠林是商人们前往南凉山的必经之路,自然偶尔也会有官差经过,但姣红颜这一行人是谁都不放过,劫来的钱财一部分分给自家山头不远处村子里的穷人,另一部分是寨子里的开销。
吴康赶了半晌的车,对着坐在车内的袁青裴悄声说:
“将军,他们跟过来了。”
袁青裴淡淡的嗯了一声说:
“吩咐下去,小心戒备,准备迎战。”
吴康打了个手势,众人戒备了起来,果然在马车快出林子的时候,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冲向袁青裴的马车,吴康只得快马加鞭,对车内的袁青裴说:
“主子,这回可快出林子了。”
袁青裴闭着眼睛淡淡的“嗯”了一声。
姣红颜的功夫可不是摆设,早就听见了马蹄声,打了个手势示意大伙准备,就在那马车要冲出林子时,姣红颜将手中的刀扔了出去,“噌”的一声插进土里,大喝一声:
“哪去啊!”
“站住!”
又是一声,不过不是出自一人之口,就见另一对人马从林子外进来,为首的是一位身着淡绿色纱裙的女子,这女子梳着高高的发髻,斜插着一枝梅簪,古铜的皮肤一双杏儿眼,嘴上挂着笑,手里握着柄九环大刀,满是笑意的看着姣红颜,这样一个女子扛着大刀反差真是太大了。
吴康只见一柄钢刀插进土里,自己是连忙拽紧缰绳调转马头,马儿高高的站起,坐在马车里的袁青裴被弄翻在车里,手把住车窗,气息不稳的问:
“发生何事了?”
吴康堪堪将马头调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