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笙也不再多过纠缠，转而说道：“我没能来看你，有些忙，对不起。”

姜瑶一愣，慕月笙居然在对她说对不起？

“没事。”

“等我忙完这一阵，我就去见你。”慕月笙缓缓说道。

“不过，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跟我回盐城？”

“我暂时还没有回盐城的打算，我在云峰集团工作的挺好的。”姜瑶拒绝了他。

“回慕氏集团不好吗？”电话那头的慕月笙皱起了眉毛，语气了带了明显的不满。

“不了，我想在云峰集团重新开始，凭借自己的能力好好发展。”

“那好，我陪你。”慕月笙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劝不动她。

这个倔强的小女人，总是能轻易的让他妥协。

两人再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阵，姜瑶这才挂了电话回客厅。

大宝沉迷自己的动画片倒是没有多注意姜瑶，但是向程南却不是个小孩子。

“瑶瑶，是慕月笙的电话吗？”向程南冷不丁的问道。

“啊？”姜瑶吓了一跳，没想到向程南会如此直接的问她。

姜瑶急忙转头看了看大宝，发现大宝也不看动画片了，转过头来看着她，眼里带着一丝希冀。

姜瑶顿时有些为难，咬着唇回答：“是。”

大宝的眼睛更亮了，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过来问一问慕月笙说了些什么，有没有问到他。

姜瑶抢先一步道：“只是谈了一些事。”

向程南皱眉：“慕月笙不是个好归宿。”

他调查过慕月笙的所有资料，他对沈婷和莫青雪做的一起他都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有所顾忌，他会直接以云峰集团的立场像慕氏集团宣战。

虽然他没有主动挑明，但是这段时间来云峰集团已经慢慢地断了和慕氏集团所有的商业联系。两家公司的关系已经慢慢的进入了冷战模式。

而对于这样的情况，慕月笙虽然心又不解，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的自负不允许。

“他以前是怎么对青雪的，现在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姜瑶陷入了沉默。

“他折磨了青雪这么多年。”向程南说到这里，双手狠狠地攥起了拳头，骨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青雪到最后惨死，连失身都无处可寻。这般冷血的男人，怎么配有爱？”

怎么配有爱？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向程南的眼里满是戾气，他的青雪在慕月笙那里吃了这么多苦，他怎么能将姜瑶也推过去，重复再一次的折磨？

那个叫沈婷的女人和沈氏集团他也清清楚楚的调查过了，沈氏集团原本不过是一个小企业而已，这几年来在慕氏集团的帮助下倒是发展的越来越风生水起。

当年青雪和慕月笙沈婷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但是沈婷昏睡的这几年来慕月笙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如今也已经醒过来了。而他的青雪在被折磨了这么久，甚至没来得及跟他见上一面就成了一个飞机失事意外死亡，他怎么能不恨？

他从未见过也来不及认更是来不及疼爱的女儿，就算做了多么无恶不赦的事，她也不该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待遇。

向程南的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让姜瑶有些不寒而栗，但是他知道向程南是真心为了她好。

慕月笙是个多么冷漠无情喜怒无常的人她是最清楚的，受过的伤害也都清晰可回忆，姜瑶陷入了沉默。

“瑶瑶，远离那个男人。”向程南眼神认真地看着姜瑶，目光灼灼。

大宝似乎是听懂了向程南在说什么，安静了下来，什么也没有说。

眼睑半垂，长长的睫毛盖了下来，在她的脸上投出一片小刷子般的阴影。

爸比在的时候，妈咪过的并不开心。尤其是那个阿姨出现之后，爸比还说要娶那个阿姨。

如果妈咪不喜欢爸比的话，那他也不会继续任性想要爸比的，因为妈咪是最重要的。

“大宝，跟爷爷来。”见姜瑶陷入了沉默，向程南也不急，没有逼迫她，转而对大宝说道。

大宝乖乖的点点头，跳下沙发，走到向程南的面前。

向程南起身，拉起大宝肉呼呼的小手往内室走去。

向程南将大宝带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前，推开门，露出了房内的装饰。

整个房间都贴上了蓝色的海洋墙纸，还画有很多泡泡和水草。顶上的颜色更深，天花板上垂下来很多海底生物的挂件，房里放置着一张小床和一副小桌椅，地上铺上了柔软的深蓝色地毯，毛质柔软，宽大舒适，一看就价值不菲。

除了房里放着的几个大大的毛绒玩具还有很多小玩具小物件，墙壁旁边搁放着一副巨大的海底世界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