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经理也找借口离开了。

江秘书凑近姜瑶，低声说道：“你第一天来上班，我不好太多次帮你，你需要自己注意分寸。”

姜瑶感谢道：“谢谢江秘书两次帮我解围，我会安分在公司工作的。”

江秘书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想到，好在这个姜瑶是个懂事的姑娘，不会恃宠而骄，不然她们总裁就真的看错了人。拍了拍姜瑶的肩膀，江秘书坐直属电梯回了顶层。

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里面传出向程南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进来吧。”

江秘书走进去，办公室依旧是偌大而空旷的，但是一面玻璃被一面巨大的荧幕遮住了，银幕上播放着的视频，赫然是姜瑶和珍妮起争执的那一段。

其实公司所有的监控都会直通到总裁办公室，所以说只要向程南愿意的话，他随时都可以监视整座云峰集团大楼任何角度的情况。

只不过他没有这么闲，一向不喜欢打开这些监控，而这一次打开只是为了姜瑶。

“事情解决了吗。”是疑问句，但是却是肯定的语气。

显然江秘书过去解围是他安排的，且她做的事说的话都已经尽收向程南的眼底。

“已经解决了，向总。”江秘书回答。

她出面替姜瑶解决麻烦，一方面可以告诉众人，她和姜瑶有些关系，但是恰到好处又不会别人太过针对和为难她。

向程南点点头，拿起桌上的一叠文件，微皱了眉说道：“这是你调查到的姜瑶的所有的资料？”

“是的。”江秘书点头。

上面是她能调查到的姜瑶所有的完整的资料，包括她小时候在哪里出生，父母双亡，又怎么来到盐城，都写得一清二楚。

而这也说明了，姜瑶确实只是姜瑶，而不是莫青雪。

向程南皱眉，显然他对这些资料并不满意，虽然这份资料极其详尽。

对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疑点。

向程南猛地抬头：“姜瑶还有一个五岁大的孩子，你有没有调查到那个孩子的父亲？”

“这个...没有。”江秘书也很奇怪，那个孩子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孩子的父亲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向程南眼睛一亮，似乎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从那个孩子下手调查，找出那个孩子的父亲，调查一下那段空白期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明白。”江秘书简洁干练的回答。

敲门声再次响起了，江秘书过去打开门，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副总。”江秘书微微向来人点头问好，退了出去。

进来的男人很年轻，穿着剪裁合体熨烫整齐的西装，戴着一副黑色细框眼镜。柔顺的黑发垂落，额前散落了几缕刘海。很是平静温和的面孔，让人看着就心生舒适。

“天齐，你来了。”向程南少有的露出了笑容，向来人点点头。

“爸。”路天齐走到向程南的身边。

“你找我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是啊，有件好事。”

“什么事让爸这么高兴？”路天齐的嘴角也噙着一丝笑意，他很久没见向程南这么真心的笑过了。

对于这个收养他教导他爱护他的义父，他是打心眼里尊敬的。

话刚问出口，路天齐的视线向下一瞥，看到了一张资料，上面贴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子路天齐再熟悉不过了。

旁边写着三个同样熟悉的文字：姜瑶。

“天齐，爸爸失散多年的女儿找到了，也就是你的妹妹。我想你们迟早会见面的，先让你指导一下。”

路天齐的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试探着问道：“爸，你是说，莫青雪？”

“是，也不是。”向程南的微笑显得有些神秘莫测。

“这个女孩子叫姜瑶，她长的和青雪一模一样，我已经认她做女儿了。”

“爸？”路天齐的脸色刷的惨白。

“我知道你有疑问，但是我见到那个女孩子的第一眼起，我就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我觉得她就是我的青雪。”

“可是莫青雪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个人是姜瑶，不是莫青雪！”路天齐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语气，声音有些大。

向程南听到他说的话，脸色冷了下来。

莫青雪飞机失事已经去世的事情一直都是他的忌讳，天齐一向很懂事，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说这些逾越的话，怎么今天情绪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