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查清楚青雪的一切，才知道这些年...她过得一点儿也不好，那个叫慕月笙的男人，对她一点儿也不好。”

冰冷的怒气在向程南的周身散发开来，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搅动着深深的漩涡，巨大的冲击力让姜瑶感到心惊肉跳。

“慕氏集团和沈氏集团，他们欠青雪的一切，我都会替她讨回来，我向程南，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向程南这时才露出了自己上位者的冷酷和残暴的气息，与刚刚温和的上司，失意的丈夫悲伤的父亲截然不同，那才是让他走上这个位置的东西。

姜瑶不禁开始为慕月笙担忧起来。

“所以，现在我想守护好我的东西。”向程南的气息只是展露了一瞬就收回了。

转而问姜瑶：“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女儿？”

姜瑶这下彻底愣住了，怎么话题一转，到她身上来了？

她没听错吧，向程南让她做他的女儿？

云峰集团的总裁，c市高高在上的男人，要成为她姜瑶的父亲？

姜瑶顿时觉得这个世界荒诞无比，她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她怀疑自己在做梦。

“向总，你没在开玩笑吧？”姜瑶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没有。”向程南看她的眼神温和无比，就像是...就像是一个父亲看女儿时该有的眼神。

但是正是这个眼神让姜瑶觉得很别扭，她不是莫青雪，向程南不该是她的父亲。

她的父母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她只是身份普通的姜瑶，从来没有想过有哪一天会和这样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向总，我不知道您的意图是什么，但是我只能说我很抱歉，我不是莫青雪，我是姜瑶，我不会是您的女儿。”姜瑶坚定地说道。

“我知道你是姜瑶。”向程南没有说的是，他已经让江秘书去调查姜瑶的身世，一旦有消息就会通知到他这里。

所以她到底是姜瑶还是莫青雪，到时候的一切他都会马上知晓。

毕竟他也不信，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况且在第一眼见到姜瑶的时候，他向程南就认定，这个人会是他的女儿。

这是无法描述无法言语的感觉，但是胜过一切。

即使最后姜瑶真是只是姜瑶，不是莫青雪，他也会好好待她，就当做是他对那对母女的赎罪。

“那您为什么...”那你为什么还要认我做女儿？就因为我这张与莫青雪相似的脸？

这句话姜瑶没有问出来，但是她的眼神显而易见的写着。

“确实，你长的跟青雪真的一模一样，但是你们的气质不一样。”

“我见过青雪的照片，是个很傲气的女孩子，而你看上去很沉稳很安静。”

“我说了，我见到你的时候，就对你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姜瑶顿时有些为难，总不能因为人家一个虚无缥缈的感觉就莫名其妙的认了爸爸吧？

看出她的犹豫和为难，向程南的语气里罕见地带了丝丝乞求：“你就当做是帮我一个忙，让我给她们赎罪，好吗？”

“我向程南这一生欠她们母女太多，如今青雪的母亲已经去世，青雪也是生死未卜，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偿还她们。”

向程南的身影此时此刻显得有些孤寂，仿佛装着的寂寞快要满溢出来，让姜瑶的心也跟着莫名的抽搐了一下。

“好，我答应你。”没来由的，姜瑶竟然点头同意了。

“真的？你答应我了？”向程南惊喜地抬头，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好像是一个要到了糖果的孩子，高兴的这么纯粹，让姜瑶的心也跟着暖融融了起来。

“向总，我体谅你的心情，所以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公布出去。”姜瑶认真道。

“为什么？”向程南皱眉，似乎很是不解。

“做我向程南的女儿难道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吗，你是不是很不满意？”他有些无措，认为姜瑶在嫌弃他。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姜瑶忙出言安慰，怕向程南多想。

“向总的身份，想必c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我只是个普通人，还有一个孩子。如果向总你对外公布我们的关系，我怕我会有些困扰。”

“我会保护好你。”向程南有些急切的说。

“我和大宝习惯了平静的生活，我不需要更高的物质享受，答应向总也是因为个人原因。如果向总不能答应的话，那请原谅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向程南静默了一瞬，妥协道：“我知道了。”

“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我知道你不需要名利和财物，我也不会强迫你什么，更不会对外公开我们的关系，我只是希望你能多来陪陪我，每周能来陪我吃一顿饭。”

“当然，可以带上你的孩子。”

“谢谢向总。”姜瑶轻舒了一口气，露出了由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