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点了点。

“但是妈你得答应我，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这样了。”她祈求的看向卓倩云。

卓倩云笑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婷儿，我敢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

沈婷顿时就笑了起来。

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卓倩云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

有的人一旦吃到了某种甜头，就会越来越贪心，永远都得不到满足。

下午，慕家。

姜瑶将自己和慕月笙在c市的那些经历完完全全的告诉了刘妈。

刘妈倒是顿时就瞪大了眼。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先生这样小孩子气，看来，姜小姐在先生的眼里还是非常重要的。”刘妈认认真真的开口。

这话让姜瑶一愣。

她苦笑了一声。

“哪里有，慕月笙的所有的视线都在那个叫……”她说到这里，猛然的停顿了下来。

然后偏头看向刘妈。

“你眼中的莫青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轻轻地开口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刘妈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顿时就有些恍惚，随后便轻轻的笑了出来。

“姜小姐是在说夫人啊。”她笑了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愉悦的往事，浑浊的眼里又带着一些唏嘘。

姜瑶下意识的绷紧了自己的情绪。

然后紧紧的捏着手。

刘妈朝她这边笑了笑，然后笑着向她招了招手，“你过来坐，我和你细说。”

姜瑶立马松开蜷缩在一起的手指。

然后乖巧的在刘妈身旁坐下。

也就短短的十几分钟。

姜瑶却几乎看到了一个美丽优雅的女人最美好的前半生。

但是却也并不能称之为美好。

她眯了眯眼，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刘妈说了她这么多事情，她居然罕见的产生了一种共鸣。

“还真的是一个爱慕月笙到骨子里面的女人，那她为什么还在最后的关头离开了呢？”其实就算姜瑶不询问出来，她大概也猜到了。

所有的感情都是建立在双方的基础上的。

一厢情愿总会有到头的时候。

就像是她和慕月笙一样，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所以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会什么时候放手。

刘妈笑了笑。

她现在虽然是在笑，但是眼底却一片冰凉。

“爱之深，恨之切。而且先生对她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一个女人愿意为了亲近自己的命去爱一个男人，那也必然会拼尽自己的命去逃离。”刘妈唏嘘着开口。

姜瑶叹了一口气。

所以那才是不幸的开始。

她歪着头，默默的思考着，“如果换作我是那个女人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将自己推入到这样一个境地。”

“太傻了。”

她开口。

刘妈笑了笑。

“确实挺傻的，不管是夫人还是先生都挺傻。夫人是拼尽自己的全力去爱一个人，而先生是拼尽自己的全力去厌恶那个最爱自己的人。说来也还真是可笑。”

姜瑶笑了笑。

这个笑容却不达眼底。

然后赤裸裸的揭开了一个真相，“其实，慕月笙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个女人。就算他再怎么挣扎，再怎么厌烦，他这一辈子别想摆脱了。”

刘妈眯眼轻笑。

“所以这也是先生为什么会看心理医生的原因，夫人在你开的那几年里，先生几乎每一夜都被噩梦给惊醒。”

她顿了顿，然后开口，“不过我和先生一样，都认为我们家夫人福大命大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死的。然后，我就看到了姜小姐你。”

姜瑶怔住了。

知道刘妈这是又认错人了。

她恍惚了一下。

难道她和莫青雪真的有这么像，像到每一个人都将她真真切切的当做是她？她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巧合。

然后开口，“你有莫小姐的照片吗？我想看看我和她到底像在哪里。”姜瑶轻轻的开口。

刘妈愣了愣。

然后点了点头。

将姜瑶慢慢的引向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常年都是上锁着的。姜瑶因为这是他们的储物房，所以一直就没有多加注意。

刘妈手指有些颤抖着掏出钥匙在锁孔里戳着。但是一连试了好几次，还没有将锁打开。

姜瑶向她伸出手，然后将钥匙接过。

只一次。

铜锁便落了地。

刘妈将落到地上的铜锁给捡了起来，“年纪大了，眼睛都是花的。”

姜瑶虽然没有揭穿她的谎言。

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将紧紧闭着的房门慢慢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