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口新鲜空气灌进来，呛得姜瑶猛咳了几声，然后就是拼命的吸气，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比慕月笙突然对她动粗更让她不解的是，慕月笙竟然对她说了对不起？

她想到刘妈说以前的生日都是莫青雪给他过的，心中有些了然了。

他大概是又把她当成了莫青雪了。

她和莫青雪，真的就这么像吗？

慕月笙的那声对不起，又是对谁说的？

姜瑶满腹的疑问，但是此时也不好问出口。

“以后别再穿这件衣服了。”慕月笙出声。

尤其是在他生日的时候，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你放心吧，打死我也不会再穿了。”姜瑶顺过气，没好气地说道。

她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慕月笙的手里，她还年轻，还有大好未来，还有大宝呢。

“为什么不去睡觉。”顿了顿，慕月笙看她。

“刘妈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在等你。”姜瑶不满。

“本来是我和大宝一起在等你的，但是你回来的实在太晚了，大宝已经睡着了。”

她和大宝都在等他回来？想到大宝的脸，慕月笙心里升起了一丝愧疚。

“怎么不告诉我？”

如果他早一些知道，就会早一些回来的。

“因为要给你一个惊喜。”姜瑶白眼，把一个奇奇怪怪的蛋糕推到他面前。

“这是我和大宝一起做的，你吃了它，大宝就会开心了。”

看到卖相实在不怎么样的蛋糕，慕月笙的眉毛深深的皱紧了。况且，蛋糕是甜的，奶油是黏黏腻腻的。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东西。

一时间，他陷入了沉默。

姜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冷哼一声：“可怜我家大宝，辛辛苦苦做了一个下午的蛋糕说要给某个人吃，还等到了很晚，某个人却并不领情。”

想到大宝的眼里溢满委屈，噙着满满的泪水随时都会流下来，慕月笙心里一疼，终究是无奈的坐了下来。

姜瑶就知道慕月笙会看在大宝的面子上同意，赶紧给他切了一块蛋糕，嘴上絮絮叨叨：“蛋糕上的字还是大宝亲手写的，你赶紧吃吧。”

生日快乐四个字很是歪歪扭扭，透着满满地稚嫩，心中仿佛有一丝暖流流过，慕月笙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心情好了很多。

但是在看到眼前的蛋糕的时候，他又换回了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浓黑如墨的眉毛紧皱着，黑着一张脸看着这一坨东西，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姜瑶也不着急，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神有一丝幸灾乐祸。

终于，慕月笙用小叉子叉起一小块蛋糕，闭了闭眼，塞了进去。

甜甜的奶油在嘴里化开，然后就是松软的糕点，慕月笙皱着的眉毛就没有松开过。

果然，甜食很让他反感。

但是一想到这是大宝做的，他忍了忍，又吃下了第二块。

姜瑶就看着他慢慢地把这一块蛋糕吃完，然后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也不再逼他把剩下的吃完，因为她也清楚慕月笙能吃下这么多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了。当然这个面子是给大宝的。

“你饿不饿？桌上的菜都已经冷了，再给你热一下？”

“不必。”慕月笙的语气淡淡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冰冷的糖醋排骨放到嘴里细细嚼着。

姜瑶目瞪口呆。

这个面子，是不是给她的？毕竟她可没说这些菜是大宝做的。

“你...”惊疑不定地看了看慕月笙，姜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慕月笙懒得理她，慢条斯理动作优雅地各吃了一些，还喝了一小碗奶油蘑菇汤，也不顾东西都已经凉了。

筷子一搁，慕月笙抬眸看姜瑶，说了一句：“去睡吧。”

说罢他起身，径直朝自己的房间去了。

姜瑶还处于震惊之中，揉了揉自己的脸。

她这是在做梦吗？

算了，她快要困死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想不通，那就索性不想了，姜瑶不打算再为难自己。

赶紧回去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她穿了这么久的高跟鞋，早就觉得很不舒服了。好好的把它们放回了原处。姜瑶扑到了床上，倒头就睡。

而另一边的慕月笙就没这么舒服了，因为吃了奶油和冰冷的东西，他的胃隐隐作疼，然后越来越强烈。

微皱了眉，慕月笙还是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