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怒意，慕月笙唇也苍白许多，他的手拉扯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是恨极了，牙齿摩擦，尖锐的痛袭来，一股血腥味迅速蔓延。姜瑶拼命扭动着身子，她愈激动，男人下手愈狠。

姜瑶死死咬紧牙关不让男人突破，鲜血还是顺着紧闭的齿关流入。

不知道过了多久，“酷刑”才结束。她的眼中已经失了焦距，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慕月笙温热的大掌揉着她的眼角，碰到冰凉的泪滴一顿，又冷笑一声，“结婚是不可能，情人……莫青雪，这又是什么新套路？你可从来不会在我上你的时候哭。”

“大宝如果是我的儿子，我会把他带走。不过母亲，只有沈婷！听懂了吗？”

“你，莫青雪，只有赎罪的份！”

姜瑶咬紧了牙关。一句又一句羞辱的话，不安分地传入耳中。提到姜大宝，她失焦的双眼，瞳孔骤然一缩。

她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挤出，“姜大宝是我儿子！我不会让他认别人做妈妈！沈婷是谁我不管，如果她敢抢我儿子，我不会放过她！”

慕月笙被言语中的气势给镇住，转瞬间，不见底的黑眸又狂掠着戾气，他将她死死抵在床上。

那具身躯已经丝毫没有了温度，只剩刺骨的凉意。

姜瑶也豁出去了，死死咬着唇，瞪着男人。倔强地不肯服输，即使她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在床上。

暴风雨前的宁静只持续了两分钟。暴怒的男人三两下粗鲁地扯下她的衣服。

姜瑶闭上双眼，身子如被卷入风浪的小舟，拼命地颤抖，她不可能会被放过——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紧接着便是刘妈焦急的喊声。

“不好了，小少爷摔了个大跟头，流了好多血！”

慕月笙的动作霍然而止。

姜瑶睁大了眼，忘记了呼吸，只剩微张的唇喘着气。

“大宝！快去看大宝！”

她哀求地看着慕月笙，眼里氤氲的泪珠足以让人动容。男人却一动不动，紧绷的脸庞依然冷意渗人。

“慕月笙，求你了！”

“你在担心什么？婷儿出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担心？佣人那么多，不会放着他不管！”

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唇角的弧度冰冷，看着她的眼也森寒冷厉得吓人。

姜瑶神情一愕，被突如其来的绝望笼罩。她以为，他至少对姜大宝还是关心的！

是她错了。

她用力地咬着唇，破裂流出的鲜血竟汇成一股，顺着唇角滑落。

慕月笙撑起身，动作极简地下床，单手打开衣柜，勾过一件衬衣穿上。

姜瑶再次一愣。来不及多想，她也起身。衣服已经有裂痕，全身都是褶皱，根本不能再穿了！

她一咬牙，拿出一件衬衫套在身上，急匆匆朝外跑。

慕月笙只是迈开大步，便已走出许远。姜瑶小跑着跟上。

客厅里没有哭闹声，静得不像是出事现场。几个佣人站在一侧，不停地倒吸着冷气。

姜大宝跌坐在地上，一片狼藉的红色，远远看去，吓得姜瑶几乎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