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敢报官,只能将所有的担忧都积压在胸口,哪怕这些担忧已经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看着赵氏期盼的模样,安星隐一时有些为难,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安慰她:“伯娘,你也别担心,兴许只是我瞎猜的,当不得真。”
听到这话,赵氏原本激动的眸子不由得黯淡了下去。
她现在急需要有人对她的儿子表示肯定,可这世上本就是一样米养百样人,连她自己都抱着怀疑的态度,又能让谁相信儿子的无辜?
想到这里,赵氏整个人周身的气息便又再次沉郁了下去,这次看起来,竟是比先前更甚。
安星隐和秦飒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眸子中看出了不忍。
张了张嘴,安星隐正想说点儿什么来安慰一下赵氏,却听刘正诚说道:“小星丫头,对于你的猜测,你有几成把握?”
他此时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安星隐看,连旱烟也不抽了,只是捏着烟杆子的手指有些泛白,骨节分明。
他并不如赵氏那般没有理智,相反,坐了一日,先前那些因为情感冲动而导致的情绪这会儿都已经被压了下去,他这会儿可以说是十分理智的。
也正因此,儿子这事儿,他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好端端的,谁会把一个那么贵重的东西送来镇上修理?
他可不认为儿子拜师的那家店铺比别的木匠行好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