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芯子点了点头,不过她可不敢亲手去取血,她一点经验都没有,哪敢往人体里扎针,好在田新海家有家庭医生,让医生在心血管上取了一点血,然后让金明月扶着田新海在镜子面前站好。
杨芯子用中指沾了一些血,在镜子所照出的人影上画符,正好就画在额头情咒的地方,
“扶好,”她对金明月说,“千万不能乱动。”
金明月又叫来了两个身高体重的警察,把神情恍惚的田新海牢牢按住,杨芯子一边画一边念诵咒语。
咒语是钱小月告诉她的,不知道钱小月为什么会解情咒,但这东西绝对够阴毒。
咒语很长,杨芯子念得越来越快,田新海还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而镜子里的影子却开始扭曲,表情非常恐怖,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又怒吼,一会儿又很悲伤。
这场面极为可怕,连那两个警察都被吓到了。
“千万不要动,”杨芯子冲他们吼道。
警察毕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连忙稳定心神,挺直了脊背站稳。
镜子里的影子已经扭曲得不成人形,杨芯子盯着它,高声道:“破尔情咒,反噬尔身,天理昭彰……”
说完,她又沾了血,往镜中那人影的额头猛地一点,然后,众人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是女人的声音。
“啪!”镜子上出现了一道裂痕,裂痕像蜘蛛网一样迅速蔓延扩大,然后哗啦一声,碎了一地,田新海也发出一声低吼,然后猛地呕吐出一大滩东西,那些东西绿油油的,里面还有些蛇虫蝼蚁之类,看得众人差点吐了。
“好了,扶他坐下吧。”
田新海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全身软趴趴的,脸色煞白,他坐在沙发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四周。
“老公,你没事吧?”金明月眼睛红红地,关切地问道。
“明月?”田新海皱眉,“我的头很痛,我,我怎么在家里?”
金明月眼泪又流了下来,田新海已经一年多没有叫她“明月”了。
“老公啊,你仔细想想,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金明月问。
田新海想了半天,露出奇怪的表情道,“我是怎么了,怎么会对那个刘丹这么言听计从?”
金明月一听,又生气了:“你还说呢,在外面生个私生子就算了,还嫌弃咱们贝贝,贝贝都失踪了,你都不上心。”
“什么,贝贝失踪了?”田新海揉了揉脑袋,又想了半天,忽然露出惊恐的表情:“糟了,我记起来了,刘丹好像说过,她要贝贝有大用处。”
“什么大用处,”
“好像是……是要送给什么人,当什么血祭之类……”
钱小月的声音霎时在杨芯子脑海中响起,“血祭,实用童男之血,这是要田家断子绝孙的举动。”
杨芯子把这话说了之后,田家夫妻俩都吓住了,田新海更
是气愤得直拍桌子:“混账,混账,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明月,快给洪利打电话,告诉他,有人要对他干儿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