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是。巫旬纻庆幸的想。
被窝里的温度渐渐暖和起来,他的睡意也总算袭来。不多一会儿,他便沉沉睡了过去。
唐白鸥凝神静息了一会儿,注意到巫旬纻的呼吸变得均匀,知道他总算是睡着了,才开始在驱动自己的内力。
即便这幽玄谷的夜里风寒露重,即便是处于现在的炎炎夏日,寒气也不住的往屋子里灌了进来。门窗已经紧闭,但是唐白鸥还是预想将背后的竹窗户留了三指宽的缝隙,好让外面的空气与里面有所流通。
他深知,自己的身体,若是不好好地让外面的冷气进来,只怕一会儿练得进入状态了,这屋子里的温度变高,闷热得巫旬纻睡不好。
在黎明破晓之前,唐白鸥总算是完成了一次内功的修炼,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床上的巫旬纻还睡得很熟。于是他没有叫醒他,而是独自轻手轻脚的拿上了自己的家伙,走出了屋子来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他一个人在灰蒙蒙的天空下的院子里走着,此时,外面已经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在不就就会升起来的太阳的余光影响下,依稀可以看清周围的事物。
他走到回廊的时候,特意路过白翳他们睡得那间屋子外面看了看,确认一切无误才有慢慢的走到一边。
正在他来到前院,正要走进推门走进那间用饭的房间的时候,且瞥见了一个人影正从外大门外面耸动,他定睛一看,那人已经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他没有大声的呵斥或质问,而是在那人还没有发现自己之前,轻身躲到了一边的围栏后面。
唐白鸥维持着静止不动的只是,站在围栏的阴影里,随着极细的脚步声慢慢移动,他竖耳倾听,计算着那脚步到自己这里的距离。
史乘总算忙完了一下突如其来的事情回到幽玄谷,已经是浑身疲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些出谷会遇上那些糟心的事情。
不过,好在他出谷了,能够及时发现并加以阻止,也算是幸运了。当他拖着松了一口气的步伐回到自己的竹屋的时候,还并不知道自己这里有一堆不速之客。
看着昏暗的院和屋子,他知道,自己那个小徒儿茂生已经睡下多时了。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若是过了子时还不见人归来,就自行去睡下便是。
他想着这几日也为了自己的那些药草四处在山头奔波的茂生,也就没就进门大喊一声扰了他的清梦。
他小心翼翼的推开大门,又朝着正屋的方向而去,只想进屋里好好的休息一番。就在他漫不经心毫无防备的迈上台阶的但最后一阶的时候,脖子处传来一阵冰凉,让他及时止了脚步。
“你是谁?”他本能的问到。
心里一惊,难道自己好不容易费劲儿打发走的人又先一步来了幽玄谷?
唐白鸥的剑抵在那个鬼鬼祟祟的来人的脖子处,只要那人在往前一步,他手上锋利的剑刃就会划破他的喉咙。
“你又是谁?这种漆黑不明的时候鬼鬼祟祟的到这竹屋来,”唐白鸥低沉的声音在史乘的耳边响起,寒冷如这山谷的风,不带任何情绪:“老是交代了,否则,你性命堪虞。”
史乘一听对方这防备的语气,似乎不知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而且,他能后感受到这个人身上的热气,就说明他距离自己不过咫尺。确实是要取自己的性命不过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