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旬纻的劝解让陈铳有些动摇了,他心里犹豫着,挣扎着,怀疑着。他不相信自己交出了解药,这些人会放过自己。
他戒备和怀疑的看着巫旬纻,心里暗自评断他的话是不是用来诓骗自己的。
“即便他们服用了解药,陆庄主以及中毒的人也需要数日才会恢复。我想不会有人动得了你了。”巫旬纻道。
陈铳看着已经是七窍渐流血的陆千涯等人,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从衣服里面拿出了一个瓶子。
巫旬纻结果瓶子,道:“多谢。”
然后他便转身去将解药分给一边坐在地上的众人,也给昏迷之中的人喂服。
唐白鸥松开陈铳,正要叫他滚的时候,一个身着青衫的人从门外的院子走了进来。
唐白鸥一看,脸色一沉,似乎并不乐意见到这个人。
来人俯眼看了堂内的一片狼藉,抬眼看着他道:“你放心,我来这里不为找你比武,只是得知大师兄犯了祸事,前来带他回去受罚。”
唐白鸥看着季承运,他还是一副淡泊的样子,那气度谈吐真是云梦泽人的典范。
唐白鸥道:“你师兄犯了事,哪有那么容易就走得了的。你们走了,这些丢了性命和中毒的人如何?”
季承运面不改色,道:“这些人,死了的,我自是无话可说,只怪我不能及时得知师兄的去处,晚了一步。不过活着的人,我愿意尽一份薄力。”
说着他从腰间的几个锦囊袋子里取出一个来。
他走到一边不远处的陆千涯面前,道:“这是本门解毒疗伤圣药,是我下山之时,师傅给的,以防万一保命之用。还望陆庄主收下。”
陆千涯刚服下了解药,已经稍有缓息。他站起来,接过了季承运手里的锦囊。
季承运走到唐白鸥面前,道:“多谢唐师兄手下留情。”
唐白鸥于是瘪了瘪嘴,不再搭理陈铳。
陈铳狼狈的站在那里,季承运这才看他,道:“京城一别,师兄让我好找。不料你到了落阳山庄,如今只好请你与我回去,向师傅领罚。”
陈铳一脸的不情愿,但回去云梦泽,总比留在这里丢了性命好。但他并不领季承运的搭救之情,一脸的不屑和傲慢。
季承运见状无奈,他心里对陈铳分外的无感了已经,只是因为同是云梦泽的人,所以有责任和义务将人带回去。
本来是为了寻找唐白鸥和巫旬纻下山,如今却因为这一出,自己也有失职之处,不便再叫他们也跟自己回去了。
他对着唐白鸥和巫旬纻拜别,转身就朝门外走了。
事情已经结束,陆千尘也朝唐白鸥那里走过来,阿笠跟在他身后,虽然收了些伤,但看上去并不伤及要害。
唐白鸥见他过来,也转过身去问到:“你没事吧?”
陆千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一朝着对唐白鸥走过去,一边说到:“唐兄你真是我......”
他的一番感激的话还没有说口,已经跟着季承运走开了的陈铳却不知从哪里捡了一把兵器,作势就朝着陆千尘刺了过去。
唐白鸥余光扫到他的举动时已经晚了一步,只见阿笠大喊一声“公子当心!”,直接整个人奋力挡在了陆千尘前面。
陈铳手中的那把剑就那么毫无阻挡的刺进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