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会不顾及与千涯的手足之情,找姬长莹报杀母之仇?”
“这.....”陆易之也熟悉陆千尘的性子,道:“自是不会了......”
“那不就是了!”夏左和道:“相比之下,千涯这孩子虽然年纪尚小,性子也乖僻,但是做起事来却是纷纷明明的,行事作风也够狠辣。关键是,这陆家的剑法他已经是炉火纯青,只怕山庄里也没有他的对手,关键的时刻,也是可以有用处。”
说到这里夏左和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哎!这也许就是天意!”
陆易之道:“千尘当初回来,便注定了不能够学习了陆家的剑法,如今是三十而立,却是一点功夫也不会。不说然他引领落阳山庄发扬光大,我只担心他在危机时候能否自保啊!”
“我也是担忧这一点......”夏左和将手里的扇子收起,对陆易之说到:“他这次回来的那些朋友看起来应该是靠得住的,至少性命无虞。”
“你也这么想?”陆易之道。
夏左和看了他一眼,道:“这么说你也是注意到了。”
“我自是注意到了那一把长剑那么引人注目,虽说用破布包裹着,但是普天之下有那个尺寸的剑的,也不过几人罢了。”陆易之面色沉凝了片刻,道:“这些人早不再世上,那个年轻人不知道是何来头!”
“不管他是设么来头,只要他不与落阳山庄为敌,便是好事。”夏左和道:“我见他与千尘关系还不错的样子,又不随意插手山庄的事情,想必是个知道分寸的。”
陆易之没有把握,只好说到:“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总之,眼前的事情,也算是顺利,山庄顺利有了自己的主人,千涯待人处事也做的很好,这几日他与各大门派的来客都相处融洽,不曾出过篓子。”
“那是,他可是咱俩的徒弟,再说,陆安愈之前可没少在他身上费心思,自是不会辜负他的。”陆易之说:“就是他那个娘在碍事,姬氏这么多年来,还是不肯放手。”
“其实也挺奇怪了,姬长莹嫁到这里几十年了,姬氏一直没有动手,偏偏非要等到千涯坐了庄主之位,这样一来,以后不更加难以发难了吗?”
夏左和的想法,和陆易之不谋而合。
他说:“我本以为,陆安愈去世的时候便是姬氏对落阳山庄发难的时候,想必清河那家伙也跟我们想的一样,所以才迫不及地的想要扶着陆千尘上位。结果倒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我看之所以姬氏没有动手,是因为千尘自己离家出走,刚好避免了冲突加剧。”
夏左和的话也有道理,陆易之听了,也是感慨,这落阳山庄的时运实在是越来越命途多舛。他们这些局外人尚且能后感知到其中的暗流汹涌,他就不行,这身在其中的陆千涯和陆千尘会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