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陆安愈去世的当晚,陆千尘知道了自己的师傅清河老者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他不相信,他这么掺和进来落阳山庄的事情,仅仅是为了所谓的落阳山庄好。
总归,清河老者还是外人,即便他与陆安愈的关系再好,那也不会好到连家事都要摆脱他来插手的地步吧。
而且,陆千尘虽然与自己的爹不怎么亲近,但是他清楚,陆安愈即便是在江湖上有名的好色,花心,但是子啊其他方面却是个面面俱到,心思细腻的人。
同时,他也是个很有自尊心的人。
一个有自尊心的人,怎么会允许别人插手自己的家事呢?
更重要的是,在陆千尘的心里。他一直认为,若是挚友,便是不会轻易插手对方的家事的。更不会试图挑起好友家里的斗争。
由此,这短短的不到一刻钟的谈话,陆千尘开始对清河老者保持了高度的警惕性。
他不愿意他不愿相信自己的恩师是个坏人,也不认为他这么做是心存歹念。但是,他知道了他的师傅不是一个简单的纯粹的为了教授自己琴艺的人了。
人这种生物一旦跟复杂扯上关系,就必定是十分危险的。
他独自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面前的那一壶温凉了的茶水。心里想要尽快离开落阳山庄的想法越来越迫不及待的浮现在脑海。
“你的意思是,清河那个时候就已经同你说了他的打算了?”唐白鸥问到。
陆千尘道:“他其实也没有细说,只能算是前俩询问了我的意见。但是......”
“对于我最后给出的结果他似乎并不满意,当然,准确的说,应该是不在意吧。”陆千尘有些苦笑的说。
“听你这么说倒也看不出来,至少他还是来征求你的意见了不是!”苏日烁道:“而且,他所说的事情若是你不同意的话,只怕一切也只是枉然。”
“对了,你师父是不是说了这件事情蒲玲玉也是知道的。”白翳说到。
陆千尘点点头,道:“他的确是交代我有事情可以找蒲玲玉。”
“他也说到,这件事情,你们的人也是有不少的,在这落阳山庄里,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你们的人’?”白翳问到。
陆千尘摇了摇头,道:“那夜过后,因为一直忙于我爹的丧事,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正式的机会见过他,更不用说与他谈起这件事情了。”
陆千尘自从那夜和清河见过面之后,在陆安愈的葬礼上他也的确按照了清河的交代多多走动那些江湖中人。
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分寸的,他不想让自己的这种行为在姬长莹的眼里变成一种盘算。所以,在那几日里,为了避免令人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把握这一切事情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