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之前他看了一眼唐白鸥的房间,黑漆漆的,看来是早就睡熟了过去。他想。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落阳山庄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生机勃勃,但是在夜风的风声里,暗藏在隐秘处的却是他们看不到的。
子时过后许久,原本最先吹灭烛火的唐白鸥的房间,忽然想起了一阵开门的声音。
只见他轻手轻脚的关上门,然后穿过而来院子的青石地面,溜摸着去了。
随着一声敲门声,睡得不深的苏日烁猛然惊醒过来。
“谁?”
看着外面的一个黑影,他警惕的问到。
唐白鸥没等他前来开门,直接推开了门走进他的床边。
“是我。”
“唐白鸥?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我们还有事情没说清楚不是吗?你赶紧的出来,我在屋顶上等你。”
说完他就又迈开步子离开了苏日烁的房间。
苏日烁心里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他自然十分忐忑。看唐白鸥那模样和冷静的语气,那里是来问问题的,不过是来等着他直接承认的。
他也不拖沓,反正也瞒不了这个人,就赶紧的披上了衣服,走了出去。
二人都来到了屋顶,不过却不是这个院子里屋顶,而是在这几间客房离着有一些距离的房顶上。
“说吧,这么晚了,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苏日烁先开了口。
站在他前面背对着他的唐白鸥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道:“我想知道什么你还不清楚?”
说完他就这么干看着苏日烁,等着他开口。
苏日烁沉默了一会儿,说到:“你身上的怀阴之丹是我拿的。”
“我就知道。”
唐白鸥说:“那日在公孙府的时候,秘药一直都在我身上,一直到进入府中也没变过,后来离我最近的除了你就是白翳。他自然是不会盗走自己的东西,你的手艺这么高,自然不会想到别人头上。”
他说着,睨着眼睛看了眼苏日烁:“不过,你拿走它作什么?”
“我自由用处。”
苏日烁不会把自己和那个巷子里的事情说出来的,他只简短的说了一句就不再开口。
唐白鸥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只是想告诉苏日烁一点。
“我都能想到的事情,你觉得白翳会不知道?所以,你好是尽早自己与她说明白吧!别让她觉得信错了人,交错了朋友。”他说。
苏日烁的头微微低着,他说:“我会找时间与她说,不过不是现在。”
是啊,自己都没有弄清楚的事情,说给白翳听了,也只会是一塌糊涂。
“随你的便,”唐白鸥道:“我呢,倒是无所谓,你想说的时候自己会告诉我的。人在江湖,谁还没有点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呢!”
说完,他一个飞身便离开了屋顶,留下苏日烁一个人在那里站着。与洁白的月光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