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一身颓废的回到黎公馆,往昔总是欢声笑语的家,如今也是冷冷清清,所有佣人都是垂着头行色匆匆的模样,一脸讳莫如深的模样。
风管家看着黎墨回来,眼里就升起了希望,可看着黎墨颓废的样子,就知道又是没有结果的一天,摇摇头,又无声的叹起气来,夫人,你到底在哪里?
黎墨没有说话,从酒柜了拿了瓶酒,背影蹒跚的径直进了卧房,风管家看的心里泛疼,也不再劝他,若是没有酒精麻醉神经,先生怎么能渡过这漫长的一夜?
卧房里依旧是浪漫的粉色,却缺了那个巧笑嫣然的人儿,黎墨看了一眼,薄唇勾起丝怅笑,拧开瓶塞,大口大口的灌着烈酒,也只有醉了,他才不会如此思念她。
也只有在梦里,他才能又再见她。
再见到那个一颦一笑都泛着温柔的人儿,向他缓缓走来。
一瓶烈酒下肚,眼前的景物就有些迷离模糊起来,那床沿边,似乎坐着正在收拾衣物的景惜涵,正在眸色温柔的朝着自己浅笑,黎墨心里一喜,起身就往床边走过去,“涵涵……”
只是床边的人儿并没有回应,等他靠近,床边的人儿却又恍忽到了梳妆台前,正坐在椅子上对镜梳妆,看见他望过来,就轻笑着开口唤他:“黎墨……”
“涵涵!”黎墨陡然惊喜,又扑了过去,可却只拥住了团空气,依旧是冷冰冰的房间,没有景惜涵,没有她的笑,也没有她的温柔呼唤,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在陪着他。
墨眸里忽然就涌了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滑,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却又死死咬着唇,只有低低的呜咽声逸出来,“涵涵,你在哪里,涵涵……”
嘶哑的呜咽声在房间里回落,门口的阮清忍不住掩着嘴哭泣起来,转身就退开了几步,谢子宇看她难过,自己眸色泛红,却还是紧紧揽住了她,给她无言的安慰。
风管家看得抹了泪,低声哽咽道:“先生他现在天天都是这样,晚上总是觉得夫人就在房间里,白天又拼命的出去寻她,再这样下去,我怕他的身子就先要受不住啊……”
“惜涵离开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况且惜涵又有重病,若是不尽快寻到她……”
后头的话,谢子宇也说不下去了,几度哽咽,自己也抹了泪,阮清更是死死咬着嘴唇,只发出低低的呜呜声,越发听得人心里难受至极。
风管家摇头,眼里又沁了湿意,满是悲伤的背过身缓缓往楼下走,“你们多劝劝先生吧,有时间,也帮着再找找夫人,要不然这个家,就真的要散了……”
房里还有低哑的呜咽声,谢子宇揽着阮清,深深吐了口气,觉得声音正常之后,才轻敲了门:“黎墨,我是谢子宇,我和阮清来看你了。”
门内没有任何声响,谢子宇也不着急,等了小会儿又再敲门,“黎墨,你在吗?”
黎墨已经收拾好自己,看看梳妆镜里自己狼狈的模样,嘶哑道:“进来吧。”
谢子宇带着阮清推门进去,才开门,房内就飘起股极浓郁的酒味,阮清皱了下眉,看看坐在梳妆台前傻傻盯着镜子的黎墨,心头一痛,低低道:“你还好吗?”
黎墨望着镜子,轻轻笑了下,“她不回来,我怎么会好?”
“黎墨,你别这样,你得打起精神来,惜涵说不定就在某在角落,正等着你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