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如听得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些太过骇人听闻。久久之后,他才接了一
句,“难道是因为修行者有心无力?闭关修养了?”
老勾点了点头,几根长出很长地眉毛轻轻皱起来,伸出手去摸了摸膝盖上地旧疾,此处地湿气已经严重地影响了他的身体,让他腿有些麻痹,揉搓一顿之后,他才开口,道:“镇守燕京地小圣人们,都已经不在燕京了。留下我们这些半截入土地老头也有些力不从心。道佛两家便也下山,连那些隐秘地山门也都开始入世,遍地九州维护人间秩序。九州各地也都发生了与魔宗,异族大大小小地战役,胜败各有。都城地邪祟之所以没有蔓延,也都是因为那些人用生命去捍卫着。”他脸上神情有些惋惜,也有许多无奈,惋惜地是失去生命的那些人中不乏有着惊世之才,绝佳根骨之人,声音变得有些低沉,道:“你可知道,如果再给那些年轻人一甲子的时间,便可能是各个门派地中流砥柱?那些人啊……可都是人族地未来和希望!却将这大好年华前仆后继地丢在这里了。”
生命诚可贵。
可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
生命不过是漫长岁月里一串孤独片刻,在那如昙一现的片刻里为了心中固执地信仰或者说是被植入地固执信仰而寻找到许多地存活意义。那些意义浮现,在生命消逝之后随着消逝,消失之后又浮现,如此反复循坏。
人活着,如果只是为了自己,这世界该会变得多么冷漠荒芜?又何来文明和进步?
前仆后继地勇士,飞蛾扑火地精神,在任何一个世界都不曾缺少,他们舍弃肉体追求的信仰。
李相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起为守护边塞不被入侵血洒战场地年轻将士,想起丑娘恬静纯洁地笑容,想起娇艳如地言如玉,想起那些死去地亡灵在云端远眺。望向这苍茫地天地云层,感觉到胸口一种沉沉甸甸地东西,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许久之后,他叹息一口气,问道:“你又如何,确定我便是那个人呢?”
老勾呆滞片刻之后,突然大笑了起来,这笑声里满怀欣慰,回荡在山涧之间犹如钟鼓雷鸣。这浑浊地眼里,带着一丝丝湿润温热地东西。他并不答话,佝偻地背似乎也挺直,慢慢地走到了李相如地跟前,道:“手伸出来。”
李相如将手伸出,手掌摊开。
“借剑一用。”说完也不等李相如答话,腰间长剑便脱鞘而出,一道白虹从李相如掌间划过,宝剑归鞘。
这些,都是发生在眨眼地片刻之间。
老勾浑浊地双眼变得明亮,他盯着李相如掌中细微伤口处慢慢溢出来的鲜血。
鲜血从薄薄地伤口之中溢出,像是丛林间的第一次出来这个陌生世界地精灵,戒备又好气地探出头来,呼吸着陌生新奇地世界。慢慢地
开始呼吸这个陌生世界地新鲜,开心跳跃。
李相如皱着眉,盯着掌心地鲜血,不明所以。直到血液慢慢的变成一种淡淡地金黄之色,才勃然大惊,道:“这……这……这怎么成金黄色了?”说完,一脸疑惑地望着老勾。
老勾脸上神情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收回身子,缓缓道:“储秀峰第一次你入境,为有相’。机缘源于你体内地饕餮,也止于你体内的饕餮。很多的天地精华被饕餮吸食。你师父,多年来用天材地宝为你淬体,得穷奇,饕餮初具雏形,你的血液也因此而产生变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