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她神色不改,望向那奄奄一息的狐妖,眼神终于有了波动。
“呵,看来你们为教里也是立了一个大功呢。”她冷笑起来,这不知是夸奖还是嘲讽,但他们都不敢出声,只因为她胸前那块铁牌。
只有元老级别的人才有资格拥有的铁牌,像他们这种的小喽啰,还得靠暗号才能互相辨别身份。
“是我今日倒霉,落在你们这些走狗手上,你这女人也给我记着,我今日受辱,日后,你必将遭到我族疯狂地报复,要让你生不如死!”她竭力嘶吼着,冲向了那名奇女子,尽管此时的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就像是笼中的白兔。
“你不能死!”女子开口喝道,在那旁边两人看来,听起来不过是语气淡淡地四个字,但这四个字一传入到那狐妖耳中,却把她喝住在了原地。
“我说,你不能死!”奇女子再次喝道,面前的狐妖顿住了,她的神情,先是呆滞,再是波动,随后是震撼,然后是狂喜。
“哈哈哈还是大人厉害,就这么几句话就搞定她了。”其中一人拍着马匹,随后又满脸淫笑地走向了那只狐妖。
空气间的气氛瞬间凝结,一股无形的气息降低了此间的温度,若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个气场,那,便是杀气。
“你,要死!”那个奇女子的声音突然之间变得无比冰冷,那个正在走动着的走卒正迷惑之际,一个看不清的快刀在刹那间从奇女子腰间闪出,电光火石之间,走卒人头落地,喷射出猩红的血液。
“大人你!不,你不是我们的人。”另一个人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他拔出一个信号筒,朝天发射。那个奇女子没有动,仿佛一切是静静地看着他在做,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狐妖立马站了起来,双手把这个不过看上去正值花季的奇女子护在了身后,叫道:“你快走,你千万不能死!”
这是一种源于血缘根基中的本能,她们总会护着幼小的后代,或者会本能保护着比他们更加强大的血脉。
她不知道这名女子是哪只狐妖,尽管她展露出非平常人的是实力,但是她明白这是要让她不惜一切要保住的人。只因,这女子的血统,远比她要高贵。
“我说,你不能死,你就不能死。”奇女子在她的耳朵旁边吩咐着,这是一种血缘压制的命令,迫使着她缩在了奇女子的后面。
“今日,是我连累了你,来世我必将报答。”狐妖眼眶中弥漫出晶莹剔透的结晶,一种悲伤散发出来,那是她的懊恼,她恨她拉了面前的同胞陪葬。
但下一刻,奇女子一话彻底将她惊服。
“你给我听着,我们都不能死。”奇女子的话语在此时铿锵有力,那是一种远超常人的自信,她狠狠说道:“要死的,是他们。”
她瞥向了那些因为信号筒到来的杀手们,那是方圆十里内所有日月神教的走狗们,仔细一数,至少十余人。
“我不管你是谁,你杀我日月神教的人,假冒我日月神教的官,今日,你必死无疑。”
十余人施展身法即刻间就将那两人包围,肃杀之气弥漫,一场屠杀的开始只在一瞬间。
奇女子嘴角轻轻一提:“就凭你们么?看来都到齐了呢,真让我等了好久。”真是一个赤裸裸地轻蔑!
“可笑,我倒要看看你今日有何能……”那名喽啰话音未落,奇女子便动了,那是看不清的人影,从拔刀到收刀,就那一瞬间,她取代了那个喽啰所站立的位置,她的脚下,已经是那个倒下的喽啰,他再也说不出话了,因为他死了。
其余的人都害怕起来,奇女子的动作没有终结,她拔出腰间的长刀迅猛地穿梭在人群中,没错,这是一种屠杀,或者说,这是一场虐杀,那些平日被奉为高手的日月神教的走狗们,在今日,像一只只待宰的羔羊。
顷刻间,十余人的队伍只留下一个人,他双腿颤栗,眼神惊恐,他望着他同伴残缺的尸体,他知道,下一个要死的人,或许就是他。
他咽了咽口水,跪了下来,头已经拜在了地上,呜咽着求道:“请你放过我吧,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奇女子不动了,她将长刀一震,刀上的血便四散而出,正如站到了最后的胜利者,手持刀刃血振竹林。
她示意那个惊魂未定的狐妖过来,拔刀递给了她。
“记得我刚刚说什么了吗?”奇女子问道。
狐妖压迫住了内心的震撼与狂喜,作镇静地回答道。
“记得!要死的,是他们!”
“狐狸精,今日我要死也要拉上你们。”活路已经渺茫,这个人发出了恶毒的吼叫,他决不甘心自己死在这里。
他向奇女子猛扑过去,手中亮出明晃晃的刀刃。奇女子只一抓,便捉住了他,此时的他有浑身力气,却被一只玉手给制住了。
“动手。”奇女子吩咐道。
狐妖心领神会,手中长刀直挺挺地将其胸膛贯穿,随即,那人也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狐妖立马跪了下来,头快贴近了地面,道:“本人愚昧,这位姐妹是否便是我青丘涂山氏的血脉。”
青丘国的狐妖们的血统也分高低贵贱,而那统领着所有狐妖的那个氏族,只有那涂山氏族。
“我,涂山有青。”奇女子淡淡说道:“现在追兵已清,你是否能继续忍辱活下去?”
“在下听命,愿为皇族血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她抬起了头,却发现那名奇女子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不过是一些白花花的银子。
“在下,一定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