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致很快把岑暮带出林城，去了望城。

望城和江城都和林城离得很近，但是感觉林城就像是有个结界，分明离得这么近，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如果不是她和楚致今天过来，还真的是不知道。

“好点了没有？”楚致问道。

岑暮从他身上下来，点了点头，“已经没有事情了，就是感觉刚才很不舒服，忽然就特别晕，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那个林城城主，他烧了一样东西。”

岑暮有些奇怪，抬头看着楚致，看到他的表情之后，她忽然就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什么……烧了什么东西？”

“烧了，灵兽的魂魄。”楚致的声音还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还是那么冷漠，但这话一说出来，岑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灵兽的魂魄？

“这个还能烧？那他烧这个做什么？就是为了迷晕我？”岑暮觉得匪夷所思。

真的很奇怪，这种东西又是怎么得到的，这些东西很好拿？

“是已经坠落的，灵兽的魂魄。”

岑暮倒吸一口凉气，“……什么。”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拿到这些东西的，但是，用这些东西不算事，我们不会管这些，已经坠落的灵兽的灵魂。”楚致的声音还是很绝情。

甚至在这种情况下，还显得让人无法接受。

“为什么不能管？你不就是为了保护……”

“但是它们已经坠落了。”楚致说。

岑暮一口气被堵在胸口，也不是难受，就是感觉到忽然非常不舒服。在她看来楚致虽然冷漠，但是照顾很多人，内心温柔。

而不是这样，一竿子打死所有人！

“楚致，如果那人是被迫入魔呢？”

“如果那个人是被人陷害的，生前就一直在受欺压，死后连魂魄都不能被留下……”

“你就不觉得这太残忍了？”

楚致没有说话。

总是这样，他总是这样！明明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但就是不愿意说，算了，那就爱说不说吧。

“楚致我就是想告诉你，你所谓的正义，有时候并不是正义！”

“就好比你认为汀绯是好的，因为她本性善良，因为她之前就对你很好，但你也不用一直期待着，她就是好人，就没有变！”

“再比如这些坠落的灵兽，你也不要摆出你的高姿态来，在没有调查清楚的情况下，这两件事可以说是一样的！”

楚致看她要走，一把捏住她的胳膊，“去哪里。”

“说不定我也是脏东西，你还是想想清楚。”

“岑暮！”

岑暮站定，对上他的眼睛，等着他要说的话，她不觉得争吵有什么不好，其实她和楚致有很多……很多观念不一样的地方。

“你现在是要因为这些东西跟我发脾气？”楚致难以置信。

一直以来，岑暮

很少发脾气，就算是真的有一件很生气的事情，她也不会这么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