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万万都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是这个意思，是那个意思？”张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明明这件事情她不该这样对着程不费发脾气，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了。

程不费看着有些想炮仗一样，一点就着的张淑，不再急着搭话，而是沉默了几秒，才问了一句：“淑淑，你还在迷茫吗？”

就是这样一句话，直接让随时都爆炸的汪思敏，像泄了气的皮球，突然抱着自己痛哭了起来。

她不想死，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可以这样的自私，她已经得到的太多了。

对她就是迷茫，迷茫着自己到底说谁，有想要做谁？

“淑淑……不管是现在的张淑，还是过去的汪思敏，他们都是你，也只是你。”程不费突然语重心对着她说道这一番话。

她被程不费拉起来，与他的眸子对视。

张淑起初对上程不费的眸子还在闪躲，到后来她开始平静地面对他偷过来的视线，嘴角笑道：“对，无论哪个都是我，我到底在迷茫什么？”

她的最后一句话是是在问她自己，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迷茫？明明都做好了决定，为什么还要迷茫，这是多么的不合理？

“你想活着。”程不费直接一句话说到了重点，说出她为什么下定了决心，还会迷茫的原因。

她想活着不是为了自己，只是因为自己的两个年幼的孩子，但是她又不想让失去自己的哥哥，这样的矛盾使得她开始迷茫。

活着，对她想活着这么简单的答案，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淑淑……”程不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突然朝着他扑过来的张淑。

她一把将程不费抱住，然后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君凛。”

即便曾经的程不费做过很多对于她来说，都是错的事，但这一刻她要感谢眼前的这个人，谢谢他告诉自己。

听到张淑的那一声谢谢，程不费觉得有些悲哀，用冷哼来掩饰内心的情绪，“哼，你应该恨我，并不应该谢我。”

“哈哈……你就是一个让人又恨又想谢谢的人。”

说完这话，张淑松开手，从程不费的怀中出来。

程不费看着对自己笑得那么干净的张淑，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

个蹲在园看着躲在角落的他，笑得那般清澈，如同阳光照进他那满是阴暗的心中。

“淑淑，如果我不那么笨，是不是最后是我们在一起。”这句话根本不像程不费会问出来的话，可是这话现在已经从他的口中说出。

张淑张了张口向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默然一笑，将头扭过去，看着一旁穿过的风景。

不知道为什么，程不费想要从张淑的口中，知道那个假设的答案，他的语气也带上了一丝恳求：“告诉我好不好？”

张淑从未见过这般放下身段的程不费，沉默已经不是最好的回避方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