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相信这些是真的，他怎么会在同样的事情上犯下两次错误？

张淑看着程不费眸子中转变飞快的情绪，有些担心地喊了他一声，“君凛……”

在这一生呼唤声中，程不费回过神，望着张淑笑了笑，问张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只说出了一个字：“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的情况，他好希望这一切都是他想多了，是张淑和署迦叶骗自己的。

署迦叶骗自己还情有可原，那现在的张淑骗自己，又图的什么？

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借口来反驳张淑的话，来证明她说的都是假的。

因为曾经许老夫人对她说过一件事，就是四年前的时候，那天他照旧要来拉着张淑说扯证的事情，可惜最后的他失约了。

而那一天，张淑自己一个人在民政局等了很久很久。

在那个时候，他又一次将她给自己的心，再一次送走了。

“……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程不费想了很多很多，最后问出自己想问的。

张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问了他另一个问题：“回答这个问题，不如问问你自己的心，你希望眼前的我是张淑，还是汪思敏？”

这个张淑以前并不知道，但是在署迦叶他们出现的时候，她这才明白了一些，为什么程不费有时候看着自己的时候，总是会发呆。

那个时候的他，因该是在想从前的自己。

听完张淑的这话，程不费直接沉默了，“……”

张淑看着沉默的程不费，也明白了他的答案，嘴角浅浅一笑，说道：“君凛，你在潜意识里就觉得我跟汪思敏不是一个人，哪怕是拥有同一个身体。”

“我并没……”程不费想要说没有，可是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连自己都骗不了。

张淑喝一口白开水，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们不提这些不开心的。”

程不费冷静下来后，眼神不再闪烁，定睛朝着张淑看过去问了一句：“淑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张淑笑着眨巴了下眼睛，改成双手托着脸，回答道：“刚刚知道不久，还有我的身体状况。”

听到张淑的最后一句话，程不费眉头直接拧成一个川字，他们一直隐瞒着张淑，关于她身体的真实情况。

这七年里，他们带着张淑看过

很多的知名医生，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一个样子，那就是她活不了多久，能活到现在已经是最大的奇迹了。

“你都知道了？”程不费这话问的非常小心翼翼。

张淑一脸自然地笑着，对于自己将来会面临的命运，她直接全盘接受。

“也不是很早，大概在一年前知道的，那个时候我也只是猜测，后来爸、奶奶和你对我的各方面的小心对待，让我验证了这一事实，我没几年活头了。”

“不会的，程书宇的医术很多后好，他一定能够治好你。”

“君凛，我不信你没有去打着我的病例，让程书宇看过。”张淑之所以敢这般笃定，那是因为她很清楚，程不费有多在乎她的死活。

果然又被他猜中了，所以程不费才会沉默不反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