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的背影,画的都这样传神。
落款的日期几乎是一个月一张,署迦叶会在下面写几句话的随笔。
比如:“今日,她又入我梦,她在笑,万物皆失色。”
又比如:“今日,她哭了,我想把我的全世界给她,换回她的笑颜。”
署迦叶从来不曾跟我讲过这样的话,他总是喊我蜜,宝贝,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之类的,文采全无。
日记本上的他,或许才是真的他。
我说不出的震惊和感动,我抱着日记本,缩在他舒适的摇椅里。
眼泪一滴一滴滴在日记本的硬壳上。
今天,我才知道,思念是分层次的。
一般思念的时候,我焦灼,倦怠,内心如同乱麻,纠结不开。
思念升级的时候,我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想见他一面。
但这都不是思念到极致。
思念到极致的时候,就比如我现在,明明他不在,我却觉得他在。
我陷入假象中,手机在我手边尖叫嘶鸣半天,振动都要把自己折腾没电了,我才看到。
是谁的电话,打扰我营造的和署迦叶的双宿双-飞的幻境。
看到来电的号码,我愣了半天。
因为电话号码是我保存过的,所以看到这个来电,我才有一种看到外太空生物给我打来电话的感觉。
给我打电话的是我哥,在我的印象中,他几乎没给我打过电话,唯一的一次,还是我打给他,他占用了我的房间当做他打游戏的房间,我打给他问他把我的杂物收到哪里去了。
他没接,后来很久才不耐烦地回给我,说都扔了。
所以,他现在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我忐忑不安地接通,我哥的声音立刻响起来:“妹妹。”
语气热情又亲昵,亲昵到足以让我怀疑人生。
他什么时候叫过我妹妹?
我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春节爸妈带我们去拜年,他和一堆孩子在小公园玩,玩到很晚都不回家,爸妈让我去找他,然后我就看到他一个人在那里玩,那些孩子都是鬼魂。
我告诉他,他吓得脸色煞白,路过的小孩听到我们的对话,嘲笑我是鬼眼妹,我哥
哥又羞又恼,指着我鼻子说,让我以后不要喊他哥。
后来,很多年,他都不怎么跟我说话。
我哼了一下,不敢叫他哥,只是含糊地发出一个音节。
他的声音热情洋溢:“妹妹,那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你代表署迦叶参加《天下》的签约仪式。”
天下就是署迦叶的新戏,乐姿曾经罢演的那个。
我有些意外,他一上来就说这个。
“嗯。”我说。
“你嫂子,喜欢那个,就那个演《凤凰山》的男主角,他现在不是《天下》的男主角么?”
他说的是韦欢,经常和乐姿演情侣档。
我基本上能猜得到他后面要说什么,果然,他接着说:“你带我和你嫂子去探他的班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