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那昏迷的姑娘却是手动了动。
他们不来招惹,礼苏等人也不想扰了吃东西的兴趣,几人围着两只兔子,动作利落的往嘴里送着,礼苏吃的差不多停了手,她并没有太大的胃口,闻着油腻的感觉更没有多大食欲了,喝了些水,就看着他们三人,最后,兔子只可怜兮兮的剩了一条前腿。
三人相互看了眼,流风和莫言都没有动,月季咳嗽了一声,随后手麻利的伸了出去:“我是主子,所以最后一块,由我解决了吧。”
天地良心,月季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一块前腿兔子肉以身份压人。
流风和莫言只能默默的转开眼睛。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礼苏在火边坐着,流风朝她靠近:“姑娘,你的信。”
礼苏看到信封上龙飞凤舞的大字,隐约感受到了流风心中的不平静。
礼苏此刻也是一样,一样的无奈。
这信正是君越送来的,从那日应了他可以书信来往后,他是每一日都会写信来,也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说着他每日的日常,又询问她在做什么?有没有每日好好吃饭,天冷了要多穿衣服天热了要防止中暑,每到一个地方时还会给她推荐当地不错她喜欢的口味的美食。
每次一张纸都是写的满满的,在信末尾,还总会留下想你之类的话,可谓是一反当初的风格,使得礼苏心里都觉得有些臊。
至于她,有时候没事的时候会给他回信,但都是简单的‘嗯’‘知道’‘你也是’诸如这一类的话语就打发了。
人不在身边,但他却比在的时候存在感还有强烈。
礼苏视线不自然的动了动,有些不耐道:“怎么又写信来了?我在哪里都能送来,真是,有事没事的闲的慌。”
流风打量了礼苏一眼,道:“那属下将信烧了吧?免得姑娘看了心烦。”
说着,就要将信纸往火里而去,这时一只手却是快速靠近,转眼流风的手就空了。
“流风,到底是人辛苦写来飞鸽运来的信,就算不喜,这烧了也未免太过无礼了些,你姑娘我平时就是这般教你们的?”礼苏冷声道。
流风一本正经道:“属下知错,以后,一定将每封信送到姑娘手里,不管姑娘看不看。”
“……”她看了眼正盯着这边的月季,将手里的信放好,暗道什么时候流风会贫嘴了?
月季和莫言到一边去了,不知道说些什么,礼苏拿着书在火边看着,心里有些心不在焉,忍了忍,还是将怀里的信给拿了出来。
手指在龙飞凤舞的越字上磨蹭了下,打开,里面是有些厚度折叠在一起的两张纸。
夫人,你可还好?
谁是他夫人了?她可还没有原谅他呢,这厮,当真越加得寸进尺了。
庄园里的桃花开了,是你之前亲手栽种的那几株,为夫时时都会去修剪下吱呀,所以桃花开的很好,朵朵都是艳丽夺目,但再美,都不如为夫心中的夫人你美。
这人,说话当真是越发的酸了,难不成这两年多不仅是打仗,还去和文人酸儒们做朋友了》
他又说朝中有一人趁着他外出的时候与一郡王勾结意图谋反,被他处决了,还说了去看了肃侯爷,和他说到了她,肃侯爷一直都很喜欢她,也是相信她的,根据她之前留下的线索,果然发现了些蛛丝马迹,他的母妃很有可能真的没有死,消息到了一个部落后就断了,他已经出发去查看了。
这让她不由想到之前肃侯爷来找她的时候,浑浊的眼底满是哀伤,若是莲妃真的没死,是再好不过。
他又说,他很想她,很想见她。
礼苏看着后面那几个字看了几遍,想她吗?她也……
嘴角不自觉的勾了下。
“南国的那位?”月季问道。
礼苏将信放好,点了点头,没有隐瞒的意思。
不知道为何,之前几日他也看到过君越给礼苏写信来,那时候倒没有太多感觉,对于礼苏和君越之间的事情有些许了解,不予置评,但觉得,像礼苏这样优秀的姑娘,也只有那位能够匹配了。
可以看出,君越在和他一般年纪的男子中,也是得到极大的认同和评价的。但心中有了那件事,再看着礼苏和男子书信来往,他就感觉有些不是滋味了。
“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在一起吗?礼苏笑了笑,道:“他的脾气太臭了些,以后再说吧。”
月季听明白了,这是故意在为难他呢,怪不得那一向被百姓看做天的男人,每日一封信的来,就是给急的。
“他,确实是不错的男子。”月季公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