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苏余光从一处掠过,手再次动作,不过片刻,就已经轻飘飘的将上官琳的手骨脚骨手筋脚筋都弄断了,就算能治好,都回不到最好的状态,也省的她还有心力来找麻烦。
而在走廊一个恰好能看到这里情况的地方,站着一个身形伟岸的人,看着礼苏毫不留情的手段,眯了眯眼。
里面却不是反感,而是心疼。
这两年来,在她的身上发生了多少,才成了如今冷漠而疏冷的礼苏?是他混蛋,没能好好保护她。
以后不会了,以后你的身边都有我在。
“琳儿。”上官莫这时候总算是出现了。
他沉痛的喊了一声,眼底却并没有几分感情,阴森的看向了礼苏。
心中琢磨,这女子,并不简单啊。
“你好残忍的手段,竟敢伤了琳儿,上官家的人听令,拿下她。”
当然,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毕竟都是老头子的人,自然得为他宝贝孙女报仇才行。
礼苏面色不变的看着,这时,后面却是传来雄厚的嗓音:“上官兄且慢。”
“司徒二爷,你这是何意?”上官莫看着来人,沉着声音道。
司徒家虽不属朝廷,但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兵器世家,几乎和所有国家都有生意上的来往,一般旁人都只想与他交好,不会轻易得罪。
这司徒二爷在家0族之中也是有权威的存在,因此上官莫便给他面子让人停手。
“上官兄,此次争端因谁而起,我们在场的都看的明明白白,上官六小姐会有此遭遇,这大部分原因都出在她的身上,至于这位姑娘,多出于自保而已,上官兄一向最明是非,想来也不会失了分寸,只管亲不管理是吧?”
司徒岳摇着折扇,悠悠的说着,显得几分恣意风流。
但这顶莫名而来的高帽子却是扣的上官莫脸色不好看了,他一点都不在意上官琳如何,他在意的是这一介商女竟然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这司徒岳说的什么话?
他很想不理会这个比他年幼许多的平辈,但却不得不沉气应对。
“司徒二爷的意思,老夫并没有听明白,琳儿不过是受了这毒女的委屈心中不平,却不想现在又被断了手脚,如此嚣张跋扈的手段,难不成我不能为琳儿讨回一个公道?”
“上官兄这话有差,在下刚刚分明听这上官小姐口口声声喊着要将这姑娘抽筋扒皮,如今却是反被人挑了手脚,不知这是不是自不量力?上官家虽是赵国朝堂显贵,但脱离朝堂入江湖之中,是不是得按照江湖规矩来?不谈单打独斗,但败者没有维持基本之风,还事后报复,是否有些不合适?”
江湖向来有一套规矩,凡是冲突双方,以实力为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事后潇洒而过不为追究,当然,这是表面自成的规矩,背后如何自然管不得,但如此明目张胆的以多欺少,只会让江湖人不耻。
虽说这算不上什么江湖挑战,但被他这么一说,倒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毕竟大家的目的都很明确,就是为那墨家陵墓宝藏而来,但明面上却是一场武林争霸赛。
这就是人,总要讲究些表面功夫,将自己伪装的光鲜亮丽些。
“司徒二爷和这毒女是何关系?”上官莫心中愤怒,目光转动着道。
“关系二字倒是说不上,在下不过是见到不平之事爱拔刀相助说几句公道话而已,毕竟我司徒家在江湖之中也是有些地位的,自然得为维护江湖的和谐出些力,不过上官兄硬要说上关系二字,这姑娘于我司徒家有救命之恩,这恩人有难自得相助才是。”
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后半句才算是让上官莫上了心。
救命恩人?
这姑娘竟然还和司徒家有渊源?
他想说什么,忽然手上却传来一股蚀骨的疼痛,一股极速的气息在他手内迅速流动,似乎在提示什么,使得他心中一沉。
这是暗主给他的凝华息,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有了反应?
难不成这里就有那暗主要找的人?
上官莫视线飞快扫过众人,现场的人并不少,一时之间根本难以确定是谁,将在场的人信息留在心底后,才沉声道:“琳儿虽有过,却不该被下此狠手,桑紫姑娘么?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就让人带着上官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