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赶到了!还好赶到了!”秦玉兰忘情的搂住了他,喜极而泣。
原来,秦玉兰从胡贤话中听出他对自己丈夫有加害之意后,便借机打伤了胡贤,逃回JX县老家求救。
秦家在JX县经商多年,也积累了不少财富和人脉。
二十世纪初叶,辛亥革命尚未爆发,中国形势早已处在大乱的边缘,各省虽未公开独立进入军阀割据的乱局,但早已拥兵自重,独揽一地之财政和管理大权,AH省也不例外。
因这次关系到女婿的生死和胡家的家业,秦父便亲自出面,向一名交好的皖系团长求救,对方二话不说便派出了手底下的一个排,随秦玉兰前来营救胡圣。
为了秘密行事,打探消息,一个排的士兵都穿了百姓服装,并在胡家所在的XN县城周围打探,这才探知了XN县内的一股山匪势力,近期在县城活动频繁,还由匪首带队滞留在县东边界位置的官道上,似乎正是打算截杀何人。
结合秦玉兰提供的信息,哪里还不知道这拨人便是胡贤请来杀兄的匪徒?
于是众士兵一边隐藏自己,一边派出了探子轮班监视匪徒动静,这才在今天,能及时赶到,解救了胡圣一行。
看到丈夫被打成这般模样,秦玉兰只觉得心都碎了,回想起离家后各自的经历,夫妻二人的心中更是百味交陈、感触良多,相拥痛哭起来。
好容易哭罢,胡圣抬头问道:“玉兰,如按你所说,这些匪徒是阿贤请来杀我的,那父亲他可安好?”
胡圣不傻,看到弟弟作出这等买凶杀兄之事,便心里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
秦玉兰脸上噙着泪,摇了摇头:“玉兰不知,玉兰跑回去向娘家求助之前,公公便被胡贤推倒摔断了腿,心中积怒后一病不起。本来玉兰不应该丢下公公独自而去的,但玉兰为了保全自己,更为了救下你,哪里还顾得上公公的安危……思忖有李管家在,便寄希望于他能护得公公的周全……”
胡圣点了点头,在自己妻子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
秦玉兰的难处,他能体会,面对疯狂的胡贤,她若不走,只怕今日也要陪自己在黄泉下做一对亡命夫妻了。
秦玉兰又道:“胡贤贼子,狼子野心,为了养生茶配方和胡家家业,不惜残害父兄!我只怕此行回去,也绝不会善了,只是不知有何依据可以将他定罪。”
旁边的朱排长道:“秦小姐不必担心,咱们段家的部队,要判罚枪决一个认定有罪之人,还需要什么依据?只管抓出去毙了即可。”
他的话没毛病,在那个年代,手里有枪有兵权,那便代表了权威和正义。
这时,一个兵拿了张纸急匆匆跑了过来:“报告排长,从匪首的尸体搜出了这个。”
朱排长接过纸张摊开一看,便大笑了起来:“要啥来啥!正是胡贤买凶杀人的字据,估计是山匪怕他赖账,让他写下的,这下可算是罪证确凿了。秦小姐、胡少爷,走,老子带人帮你去毙了那个手足相残的畜生去!”
当即,有士兵帮胡圣和阿贵简单处理了伤势。一行人,便由秦玉兰带路,朝着县城浩浩荡荡开拨而去。
入城时,早已是入夜时分,但夜还未深,是以见到这一幕的人不少。
县城内的官府守兵也发现了朱排长一行,但那时的县城守兵,哪里有枪,见到这么一队带枪的气势汹汹而来,差点吓尿了,竟连派个人来问询都不敢。
有好事的民众,以为这是哪个派系的势力来接管XN县城了,便挨家挨户的敲开邻居房门,传播谣言,顿时整个县城街道上,都是打着灯笼看热闹的居民,这副场景,倒是秦玉兰和朱排长他们没有预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