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原初的恐惧莫名涌上心尖，明知是瞒意，她忽然就不想去追究了。只是天真地笑了笑，没做多言。

“也许你的生命时刻会面临着危险，但是相较之下，比起你的安危，我更不想浪费了大好的机会。”子书夜严肃地道：“小狗熊，选择的机会交给你，你是想和我这种怪人受着生死的挑战，一起拥有着非常识性的常识，还是继续与普通的人安静地活在平凡的世界？”

“我已经失去了记忆，卷入了奇怪的漩涡当中，想要平静，怕是也身不由己了吧。”潇潇侧目被点了穴般呆立在原地的护士：“况且若是平凡的世界中的普通人，皆是这样的姿态，我也实在没有什么留恋的必要。”

子书夜凝视她半晌。

那眼神仿佛是第一次见过她这个人，又似乎是嗅到了久远时空中熟悉的气息时那份感情。

他自嘲地笑着：“你明明是她，为什么说话的口气却像是她一般？”

“您在说谁？”

潇潇茫然眨着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纯净而无垢，更加不像是他想要寻觅的那份深沉的矛盾与恨。

他近乎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狠狠地晃了晃脑袋。那种样子，让人看了心疼又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