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川点了点头。
“说你蠢,你还真蠢。”缘落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齿:“心木虽昏迷着,但还保留些许的感觉,能听见声音——这是大伙亲眼所见。若说他本就只剩下一口气,等待自己的冤屈昭雪——一听到了殿下会为自己做主,这竭力与死亡斗争的生命,在得到了安宁之下目瞑,有什么可奇怪的——”
“这解释倒是也算合理,只是,能做得到吗?”
“只要身上没有伤痕,还让他断了气,不就算做到了?”缘落说话间,已走到了绝情馆的门前,微微回眸:“他没有意识,拿尸体回影,都回影不出什么的。你就可以好好地做你的冥界二把手——而我,也可以摆脱他的小跟班身份了。好好把握机会,别让我失望。”
松川的眼睛眯起来,露出一抹凶光,将手指,慢慢地移到了被子上。
汗珠,滑落。
这还是她,第一次因为类似于心虚的情感如此紧张。
不是由于她诚实,而是因为她淡然,悲与喜,伤与哀,在她的脸上,永远都是那么淡淡的,需要仔细观察,才能看得出区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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