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与她碧羽阁的卧室有些许相像,却是那样的讽刺——不管她住的如何,现在仍旧是阶下囚。
在她的对面,是她无法触碰的脸庞与距离,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没有药,也没有镇痛的术法,他的样子看上去那样痛苦,她什么也帮不了他。
在墙壁的一端,传来得诡异的声音,让她有些恐惧,不敢去凝视,然而讨厌的声音传入心脉中:“姐姐,总是看沐魂也怪无趣的,为什么不向这边看看,可有好玩的事物啊。”
她瞥过去,立刻想要收回目光,但是,眼睛却也如同被锁住了般,不愿意离开的纠结。
她几乎不敢认,这就是那个满脸笑容的,意气风发的狐妖。
他的身上都是血淋淋的,引以为傲的皮似乎被剥了下来,头发湿漉漉的,狭长的凤目中不知道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
而在他的对面,站着的,是自己。
是的,不是她的妹妹,正是她自己。
碧绿的衣衫,眼角小小的泪痣,让她的脸看上去那样楚楚可怜。她的眼珠中透出水光来,用同情的眼神凝视着他,但是,也有距离与疏离感。
高高在上的口吻,也与她完全相同。
“我很佩服你,这已经是第几日了,你好像吭都没吭过一声呢。我在想,你是不是哑巴了?”
她手中的长鞭毫不留情地划过他的皮肉,留下深刻地刻痕。
他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