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落正要站起身来,被帝沙一把按住:“如你所虑,这次的事情,涉及太大,我亲自处理才比较妥当。绝对不能单独留心木在此处——太过危险。你和松川还是留在绝情馆,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就好。”
松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地盯着冥王:“您……您刚才说什么?”
“我让你和缘落一起在绝情馆保护心木。怎么,你不愿意?”
他瞥见缘落朝他递了个眼色,忙躬身行礼道:“属下谨从殿下安排。”
风尘仆仆地来,风风火火地走。
被塞得满满的小屋,眨眼间,又只剩下了三个人。
两个站着的,一个躺着的。
“缘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怎么回事?”缘落拍了拍裙摆,换回了素日常穿的碧绿丝袍:“你我兄弟难得一心——我这么说,你可否明白我的意思?”
“难道说你也——”松川不由得挑了挑眉。
“没错。我未曾听从过公主殿下,苍默仙君的调遣。你们做的事,一件也没有瞒过我的眼睛。”他的脸上露出冷情的笑意:“但把运命牵连在公主殿下和一个半妖身上,你未免也太蠢了——借着他们的手得来的权利,到底还是不属于你,劳心费力换来的地位,终究还是要被压制着,听命于人,不能自由自在,多么无趣!肮脏的把柄又在他们手上,有朝一日,你若反水,他们只要把你的旧账翻出来,你怕是跑也跑不掉。而已成了陈年往事的罪责,怕也影响不了殿下最宠爱的公主,和堂堂天界的大皇子——吃亏的只会有你一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