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鱼肩膀一凛，挑眉道：“你怎么知……”

“结合你之前的行为，稍微看过点武侠小说古装电视剧的人，都会这么想吧？”

苏小鱼沉吟片刻。

既然关于她的事他也已经知道了那许多，也不差一件半件的。

更何况自己也掌握着他的大秘密——说出来也不吃亏。

“啊，是会一些，怎么了？”

“那我们为什么还非要坐公交车呢？你腾空过去不是更快？”

苏小鱼轻嗤一声：“你不觉得那种行为太显眼了吗？”

“不不不，我反而觉得两个身穿赛丽斯特校服的人还在坐公交车要更显眼一些。”

赛丽斯特虽然归属z市，对于z市大多数人来说，却也依然是只可远观难以触及的存在。赛丽斯特连校舍都是钻石铸造的这种扯淡的话都有人相信，那里面的人，当然也是浑身上下恨不得把骨头压断的金银珠宝加身。

所以，苏小鱼不得不承认廖北辰的想法似乎是对的——比起择好避开人群的轨迹的空移，可能还真的是两个钻石人坐公交车这种行为比较怪异吧。

“这个问题，问的蛮好的。我很中意，也愿意认认真真回答你。”苏小鱼立时变得正经且严肃起来，斟酌了一下言辞，方缓缓道：“大概是因为纵然我这个存在已极其不正常，极其怪异，甚至可以说成是脱离常识存在着。可是，我却并不想要完全承认这一点，在保留着异于他人的部分同时，我也不想舍弃作为人、作为普通人的一面——只有保留着‘日常’的部分，在投身入‘非日常’的时候才会有实感。否则，当全部的‘日常’都消去，只剩下黑暗的不能为他人所见的一面的话，我大概就会迷失，自己还是人这件事，甚至连活着都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