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皇上和文振舅父已经走了,咱们回去吧!”
凤茵依旧痴痴的凝视着大军离去的方向,面无喜色的念道:“护儿,你说,人这一生,是得到天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重要,还是得到一个相爱的人,和家人孩子在一起度过一生重要呢?”
望着凤茵这副怅然若失的模样,来护儿真是心疼极了。很想安慰她,但又觉得必须让凤茵接受一个事实。
来护儿说:“义母,护儿认为,这京中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就是想要天下,认为权势重于一切的人,另一种,就是认为得一红颜知己,和自己的家人共度一生重于一切的人。”
凤茵回眸凝视着他,又问道:“那谁是第一种,谁又是另外一种呢?”
问到了这里,来护儿却不敢妄言答复凤茵了。他能对凤茵说,杨广是第一种人,宇文化及是另一种人吗?
在来护儿这些旁人眼中其实看得比谁都清楚。杨广心中,显而易见,他爱凤茵的同时,更想完成心中大业。反而是宇文化及,爱凤茵成痴,宇文化及所做的好事和坏事无非就是想要得到凤茵而已。
如果他真的得到了凤茵,或许他就是个爱妻子和家人胜过一切的人。在来护儿,段文振这些平常人心中,也认为有自己的家室就够了。当初段文振若是和义成在一起了,他现在肯定也不会这么拼命的陪着杨广四处征战了。
来护儿委婉一笑,说:“我们,就都是另外一种人,只有皇上,是第一种人,我们是平凡人,他却是上天唯一选中的最有远见的人,所以他继位后,只有不断奔赴战场,就没有多余的手来拥抱义母您了。”
听了来护儿的话,凤茵好像看淡了许多。在他的陪护下,凤茵走回了她和杨广的家。她无能陪伴杨广征战,她只能监督杨暕,默默的守护着京都。
岁月是一条河,记忆和青春年华都无法保留住。离别的隐隐的伤感点醒了凤茵,世间美好的东西太多太多,但能牢牢握住的却不多。
看门前花开花落,宠辱不惊;
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
凤茵这才懂得,她没有变,杨广也没有变,变的是无情的岁月。
在凤茵的期盼和等待中,杨广和段文振又到达了蓟城。
作为征战高丽的根据地,蓟城留守了多个朝中重臣,杨广再次和宇文化及,杨玄感等大将汇合。
杨广采纳了段文振的谏言,一到蓟城就开始整顿兵马攻向平壤。他一门心思全都放在了征战高丽这件事上,全然不顾民间都开始纷纷作乱,窦建德集结的民军在全国各地蔓延开来,正一步一步的逼近京都。
第三回攻打高丽,杨广命杨玄感为统帅,率领三十万水军走水路开路。而以宇文成都和段文振,贺若弼为首的二批大军,足足有五十万人,则走在三十万水军后头。
杨玄感是最熟悉水性和水上作战的将领,他理所应当就成为了三征高丽的统帅。
杨广对他寄予了厚望,才在杨玄感当统帅时又召集了八十万大军再次攻打高丽。换了杨玄感这个懂水性的人当统帅,胜算会更大,杨广才釜底抽薪,孤注一掷了。只望杨玄感能成功俘获高丽王和乙支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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