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茵安然一笑,道:“没事,母后,就是想叮嘱你,你父皇心情不好,你和他说话不要太冲了,明白吗?”
“儿臣明白。母后,昭儿去了。”
凤茵望着杨昭的背影,心里有一种满足感。她的长子,高高瘦瘦的,温柔的就跟年轻时的杨广一模一样。
她在内心祈祷着,希望他们的儿子能劝服杨广,让杨广做一些改变。凤茵不曾想到,她现在看到的杨昭的背影就是最后一次了。
杨昭此刻最不该来找杨广了,而是他还是和凤茵同一个鼻孔出气的人,杨广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他到达杨广寝殿时,杨广正颓丧的躺在地上。而门口的侍者全都跪着不敢动弹。
看到太子前来,侍者们都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兴奋。
“太子殿下,您来了?”
杨昭放眼望了一下前方地面,答道:“父皇这是怎么了?怎么地上这么乱,还躺地上了?”
“皇上应该是和皇后娘娘矛盾多,伤心过度吧!”其中一个侍者答道。
“行了,都起来吧,去外头守着!”
“奴才遵命。”
杨昭跨过门槛,走到了杨广身边。他看到杨广躺在地上,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跪着行礼,于是也躺在了杨广身边,和杨广四目相对,道:“儿臣拜见父皇。”
杨广感觉杨昭这是买讽刺他似的,他气的立马就坐了起来,吼道:“臭小子,你在嘲笑你父皇是不是?”
杨昭只好也跟着坐了起来,道:“儿臣不敢啊,来,儿臣扶您起来。”
杨广痛心的精疲力竭,多亏杨昭搭了把手,他才站了起来。
“你特意来看望父皇,是知道父皇刚刚和你母后吵架了吧?”
杨昭腼腆一笑,道:“也不全是这样。父皇,儿臣想说的,不仅仅是您和母后的关系,其实,您只要多听一听母后的话,做一些改变,就不会……”
“混账。”杨广突然打断了杨昭的话,大怒吼着:“你可真是个好儿子啊,朕就不明白了,你,和你的两个弟弟,你们的两个舅父,为什么你们人人都听信一介妇孺的话而否认朕所做的事?”
杨昭激动道:“问题是,父皇您做的事本来就是错的,是不完美的啊!”
“你告诉朕,什么是对错?什么是完美?运河通航,南北商业往来无阻,经济发展往前挪了一大步,更令百姓的生活得到了大大的改善,而大隋的兵马,很快就能远征高丽,国家边防安危也能得到保障,你告诉朕,这哪里错了?”
“是,经济是提升了,大隋是强盛了,可父皇您记不记得,那是二十几万人的性命堆积而出的。您认为百姓的生活在改善,可您又知不知道,民间反大隋的势力有如春后竹笋,都在迅猛生长?大隋岌岌可危啊!”杨昭声音越说越大,颈间的筋脉都暴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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