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自己可能真的帮不上什么忙,容月心中便也释然,于是果断的转身关门出去了。
北凤珏眼底藏着笑意,直到门彻底关上的瞬间,才皱紧眉头,吐出一口气来。
“哼,自作自受。”
二师兄没好气的替他解开衣裳,重新上药。
门外,容月趴在桌子上,侧着脑袋盯着头顶的白云,脑子里好像一片空白。
季恒从外面回来时,就看见容月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发呆。
从前淡淡在的时候,容月很少发呆,即便淡淡话不多,容月也像是一直叽叽喳喳的小鸟似的,嘴巴不停闲。
想到这儿,季恒心中难受了一下,不过这种情绪很快便被他隐藏起来。
他上前,将北凤珏吩咐买给容月的吃食摆在桌子上,诧异道:“夫人,您怎么会在这儿?”
看那紧闭的大门,难道两人吵架了?
也不能啊,侯爷那性子,在夫人面前就是一个字:怂。
指哪儿打哪儿,恨不能捧在手心儿,怎么可能吵架。
容月抬头,有气无力道:“他们偷偷摸摸上药呢,不让我瞧着。”
“哦?”季恒忍着笑,“不看,其实侯爷说不定好的快点呢。”
毕竟正是年轻力壮,身体强迫之时,这种事儿,他们自然是懂的。
容月一脸懵逼,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费解呢?
“堆了,夫人,属下刚出去得到一个消息。”
季恒板着脸,严肃起来。
“什么消息?”
容月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肯定是有事儿了。
以往有事儿的时候,季恒都是第一时间禀报北凤珏,不过如今似乎已经习惯了该告知容月的告知容月,尤其是,自家侯爷现在还受着伤。
季恒道:“外面传言,说是三天后,有人问斩。”
问斩?
容月还是第一次感受实实在在的砍脑袋,心里不由得颤了一下,脸色也变得煞白,她抓紧了袖子,故作镇定道:“可知道斩的是谁?”
“不知道。不过,据说那人是得罪了忠顺侯府的世子,因此被问斩。”
季恒心里也是疑惑,所以才把这事儿禀报。
忠顺侯府世子因为罗将军回朝作保,因此被放了出来。
再加上酝琅这么多年军功赫赫,在百姓中名望极高,皇帝也不可能真的治他的罪。
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之苦倒是真的。
提起酝琅,季恒不由得抬头去看容月,见容月面色无异,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自家侯爷当日因为她的一句承诺,亲自给酝琅送了解药,虽然光明磊落,可也为自己日后树立了一个强敌。
容月撑着下巴,“酝琅抓的人?”
酝琅近日都在大牢里,能抓谁?
不好!
“难道是青青?”
容月一想到这,立马起身推门而入,“北……你们,你们这是?”
屋内,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犹豫北凤珏的极度不配合,二师兄不得不一手跟北凤珏过招,另一只手忙不停歇的上药,以至于累的自己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就连衣衫都在打斗中都凌乱了。
季恒捂着眼睛默默的退了下去,此刻看来他还是充当暗卫比较安全。
容月一脸无奈的站在门口,抱着胳膊看着安静下来的两人。
“上药而已,怎么了?”
“谁说上药?我分明在揩油。”
二师兄理直气壮的吐出这么一句,他话音刚落,就被北凤珏抬起一脚给踹开。
某侯爷冷哼一声,一脸嫌弃。
容月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盯着二师兄,“揩油?你敢揩老娘的男人的油?”
卧槽!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凶?
二师兄从未见过容月这般模样,顿时心中后悔不已,一边窜逃一边求生:“你放心啊,我不是你,没法让他对我情不自禁,你冷静啊,冷静……”
“毛贼哪里逃!吃老娘一板砖!”
容月气急,手上的动作也毫不犹豫,随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块桂花糕朝着二师兄便丢了出去。
二师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身上弄脏,这个极度洁癖,此刻没命的在院子里窜逃着。
容月穷追不舍,扭头朝着躲在暗处的季恒道:“愣着做什么?给老娘捆了,今晚丢柴房!”
“冷静啊!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啊!”
“夫人,他会不会想不开自尽?”
“放心,他要是敢乱来,我就给他徒弟写信,让他徒弟知道,这是一个如何道德败坏的家伙!”
……
院子里,闹闹腾腾,却意外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