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合,容月胜。
花昱就是二师兄心头的一根刺,舍不得又刺的疼。
每次只要一提这茬,二师兄就偃旗息鼓,唉声叹气,一副吾命真是悲惨矣的德性。
不过好在他也算是说话算话,还真的每天都按时的去给北凤珏疗伤,真是具体用的什么法子,没人知晓。
不过看北凤珏的脸色愈发的变好,容月对他的容忍度也就越高了。
甚至连他把赤焰玉龙当鱼饵去隔壁家偷偷钓鱼都容忍了。
这日一早,容月还没醒,就听到外面一阵鸡飞狗跳的闹腾声。
容月当即皱眉,下意识的看了眼身旁的北凤珏。
忽然,她脑子一动,这才反应过来,北凤珏如今还在昏迷,不会被吵醒。
她起身,找了个两团棉花,堵住了北凤珏的耳朵。
一到清早的做什么呢?
容月有两种噪音不能忍,一是装修施工,二就是此时的动静了。
她打开门,“你们……啊!”
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一直浑身褐红色的母鸡便朝着她扑了过来,容月急忙抬手去挡。
季恒大惊,顾不上自己手上的母鸡,立马飞身过去一把揪住母鸡的尾巴,随后担忧道:“夫人没事吧?”
容月面无表情的放下手,冷静的看着自己被母鸡扑腾的鸡窝一般的造型,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这他么,是谁干的?”
“二师兄。”
季恒毫不留情的出卖二师兄。
要不是看在二师兄还有用的份上,他岂能这么听话的去喂鸡?
又是二师兄。
容月的脸如同踩了煤渣的鞋底一般,黑的掉渣。
季恒心中偷笑,面上却做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控诉道:“夫人请给属下做主。”
容月挡开季恒,看向正在树下数蚂蚁的二师兄。
“你不打算解释解释,喂鸡是做什么的吗?”
“鸡生蛋,蛋卖钱,钱又买鸡,鸡再生蛋……”
“你一个国师,至于掉进钱眼里吗?桂轮国的俸禄这么低,你投奔我好了。”
“你懂什么?钱又不烫手,多多益善,有什么不好的?”
“钱那么好,你收钱为徒啊?”
容月打趣道,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想二师兄居然认真的考虑起来。
“也对啊,收钱为徒,以后钱就是花昱的大师兄了哎。这个主意不错。”
卧槽!
这货的脑子,是他么用钱烧出来的吧?
花昱没拜师,还真是明智。
不过,说起来花昱也挺奇怪的,身为别国的皇子,居然在另一个国家的军队里担任要职?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你知道,为什么花昱会成为铁甲营的人吗?”
容月不过是随口一问,二师兄却跟炸毛了的猫一般,一头跳了起来咋呼开来:“你还有意思问?要不是你家那个没良心的奸诈老狐狸,我到手的徒弟能跑吗?”
“嗯……我相信,能的。”
容月忍着笑,朝着季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找小板凳。
此时此刻,岂能错过这场大戏?
季恒了然,立马去办。
二师兄捂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当初我徒弟一心拜我为师,想我也是名震一方的国师,这一点就比你家那位强多了。谁知道那小子暗中使诈,生生的把我的小徒弟拐跑了。”
不知道为什么,容月有种错觉。
这故事,怎么那么像北凤珏拐跑了二师兄的小姨子的既视感?
“我觉得,是花昱为他的魅力所折服,抛弃了你,选择了他。”
季恒抱着凳子和瓜子过来,将凳子放在容月身后,两人动作一致的坐了下来,动作一致的嗑着瓜子。
“你就别吹了。当年分明是花昱那小子主动缠上公子的,为了寻求公子庇护,可没少撒泼打诨。不过后来嘛,因为一件事,这才决定跟随主子的。”
季恒一来,画风突然一边倒。
这几日院子里的气氛虽然闹腾,可每个人的心口都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一样。
北凤珏重伤,淡淡失踪,他们被困南晋,每一件事都足够让他们掉头发的了。
容月虽然什么都不说,也看似一如往常,可她最近都是素面朝天,连妆容都不曾上。
季恒便知道,容月心里也是难受的。
此时正好借着这个故事缓解气氛,倒也算是个办法。
见容月注意力放了过来,季恒道:“这个事儿啊,要从很久之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