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凤珏的手虽然是在衣服里游走,但是所过之处,都是关节穴位,好像是在查看容月有没有受伤。
她心里一暖,忽然抱紧北凤珏的腰肢,“我好难受啊。”
“嗯?哪里难受?”
北凤珏一听容月不舒服,立马推开她,拉着她的胳膊上下检查起来。
容月忍着笑,一本正经的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前,“这里,这里因为装了一个人,见不到的时候,就像是被饿着不给饭吃的孩子似的,难受,伤心。”
见她越说越离谱,北凤珏哭笑不得,手心贴着容月的胸口,他手上的温度比容月的体温要高出许多,手心下,是容月规律的心跳。
他的心,也随之跳动。
从前总听人说,心跳加速是爱上一个人最基本的表现。
从前不曾觉得,可此时,北凤珏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要跳出来了一般,他苦笑一声,把容月再度揽入怀中,长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就不难受了?”
他从结界里出来,昏迷了一夜,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个人的记忆和北凤珏的记忆重合在一起,紧接着便是铁甲营遇袭的事情发生,他马不停蹄的赶去相救,安顿好铁甲营,他又马不停蹄的根据赤焰玉龙的感觉来到北晋。
容月倒是聪明,直接住进了酝琅的府中。
要是换了别人,或许还没这么大的动静。
可是酝琅是谁?
那是北晋的武将世家酝家的后人。
况且酝琅此人,跟北风绝的情况有点像。
他身子骨弱,不能亲近女子,所以这么多年来对女人都是敬而远之。
而就在这两天,容月顺利的住进了他的府邸,还给自己取名叫北小宝,这么个俗气的名字,北风绝一听,就猜到这必然是容月。
果不其然,匆忙赶到大牢时,那个熟悉的背影,正鬼鬼祟祟的准备逃跑。
容月心虚,弱弱的狡辩:“你不知道,北晋这可是个狼窝啊,我一个小羔羊崽子,在这狼窝里可太不容易了。”
“依我看,你才是那头狼,钻进了羊圈。”
北凤珏了然道。
容月的脾性,旁人不了解,他还能不知道?
想来在这个地方,也一定没吃什么亏。
最重要的是,酝琅如果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的话,那还算什么男人?
“主子,到了。”
马车外,是熟悉的季恒的声音。
大概也是因为易容的缘故,季恒那张粗狂的脸,容月实在是不敢恭维,默默地遮住眼睛,“咱俩什么仇什么怨?你的脸,你的脸……”
“夫人,您也这么说。”
季恒心里苦啊。
为了不引人注目,北凤珏虽然易容,可那张脸好歹也算是白净。
可他就不一样了,整个一从山沟沟里钻出来的粗汉。
容月忍着笑,手指在北凤珏的胸前打着转儿,“其实也还好,就是半夜不要出门,免得出事儿。”
“夫人!”
这是在拐着弯儿的骂他了。
季恒心里苦啊,哀怨的瞪了眼北凤珏,那眼中的意思好像是:还不管管你媳妇?
北凤珏一个眼刀子过去:她做什么,说什么,我兜着便是。
季恒:见,色,忘义!
北凤珏:本后这是,情根深种。
季恒几乎都能听见自己的骂娘声,“啊呸,侯爷您到底还要要不要脸了?”
哪儿有这么说自己的?
夜色沉沉,裹住了这繁华的北晋都城。
北凤珏掀开帘子,一把抱起容月。
两人下马车的那一瞬间,身后,忽然绽放起一束烟花,落在两人头顶。
绽放在头顶,虽然只有一刹那,却美不胜收。
“我跟他们约好,烟花为信号,安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