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凤珏身后的尾巴?
那他么的不是兔尾巴么?
城阳郡主居然知道?
容月心中有疑,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在说什么?郡主,我不太能听得懂你的话。”
北凤珏身后的尾巴之事,所知道的人,甚少。
平日里北凤珏多穿着披风,基本不会给人看出来任何的破绽,容月自信,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这城阳郡主,莫不是在套话?
容月冷笑一声,“郡主,你可知你这番话,若是让外人听了去,便是诋毁污蔑?”
城阳郡主一愣,她曾看见过一本古书记载的,难道不是?
武安侯,难道尚未到达那一步?
可容月目光坦然,丝毫不像作假,难道她真的误会了?
看城阳郡主脸色不太好,容月心中暗笑:小姑娘果然是心眼儿多。
小花园里,景致虽然比不上御花园,可也算是雅致了。
容月一向都不是个惜花怜月之人,对于这些花花草草,扫一眼也就过去了。
城阳郡主指着花园正中央的一朵金丝牡丹,巧笑嫣然,“容姑娘,这花儿虽然一时姿色好,可终归也就是一时好。”
“嗯,花无百日红,好在我是一株野草。”
容月回头,灿烂一笑。
以花喻人,愚蠢。
反正她就是一株野草,活着,足矣。
城阳郡主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将别人的挑衅视而不见,别人服软,她比别人更奸,这样一块石头,软硬不吃,实在可恶。
“容小姐能看得开,那是最好。我与侯爷,自幼相识,对他的性子,也算是了解,昨天夜里,陈将军设宴时,还特意邀请侯爷前去,聊起往事,还真是让人怀念呢。”
城阳郡主生的貌美,我见犹怜的,若非是容月不喜欢这般惺惺作态,她定然也会对这样貌美的女子产生好感。
可惜此时,容月长叹一声,“郡主,所以说,你要珍惜当下,否则就只有怀念过往丧了。我现下过的比过往任何时候都要幸福,所以我从不感怀过往。由此可见,你现在,过的不太好啊,这样吧,你若是不嫌弃,我帮你安排几场相亲?北凤珏,便是我货比三家,挑出来的。”
这一番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城阳郡主的脸色顿时铁青,一双拳头死死的攥在一起,看着就跟容月欠了她的银钱似的。
“容姑娘,侯爷是什么人?你竟敢拿那些下作之人与之比较?“
“你出门买个萝卜白菜,还得挑个好看点的,更何况是相公。当然,我承认,我图谋不轨,大费周章的相亲,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武安侯殿下,可我坦诚相待啊,城阳郡主从出现之日,到现今,其实也不必故意言语激我,直说就是,你爱慕我的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花园后的某处杂草后,一个俊俏的人正听着墙角,他身侧,太后也拎着裙子跟在一旁听着。
“哎呀,这外孙媳妇怎么不吃醋?果然是好胸襟啊,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倒弄的北凤珏哭笑不得。
“皇祖母……”
想起昨天容月晾了自己一晚上的事儿,武安侯殿下那是有苦说不出啊。
容月这醋,都吃到皇宫里来了。
太后兴致勃勃,一手按着草,“嘘,小声些,被耽误哀家看哀家的外孙媳妇欺负人。”
北凤珏:“……”
花园内,容月浑然不知此时暗中还有两个听墙角的。
更别说是当今的太后和北凤珏听墙角了。
城阳眸中风起云涌,可面上却是一派祥和,镇定自若,她轻声一笑,“其实你说的也对,只要侯爷喜欢,我也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