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容月点点头,“可不是,这种禁、欲系的男人,一般都适合出演霸道总裁呢。简直就是行走的春、药。”
虽然没太听懂容月所说的话,可最后一句,北凤珏却是明白了。
行走的春、药?
嗯哼?
于是武安侯殿下转身从马车的暗格里取出一把折扇,下了马车,走到眉左身边,一言不发,突然‘哗啦’一声打开折扇,优雅的扇了起来。
折扇在京城里曾风靡一时,但是北凤珏一向都是武将的代表,这种儒雅的事儿,他平日里是不屑于去做的。
可今日,倒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居然破天荒的开始耍折扇。
一把扇子,文人气息十足,可在北凤珏的手里,就好比是一把短匕首,手指翻动简,折扇跟着翻动,帅气失足。
见容月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北凤珏勾唇一笑,然后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淡定的将折扇往自己腰间一别,回眸一笑,朝着容月挑起半边眉头,数不尽的风、流。
就差问一句:本侯好,还是眉左好了。
“握草!这么风、骚!”
眼瞅着周围不少女子和男子的目光都红果果的盯着北凤珏,容月的小醋坛子一翻,哼哼两声,拖着披风便下了马车,在众人的震惊中,容月突然朝着北凤珏抛了个小眼神,“相公”
北凤珏顿时忍不住的嘴角上扬,眼底只剩容月一人,正朝自己走来,眉眼如画,一眼万年。
眉左生生的顿住脚步,诧异的回过头望着俨然笑成了一朵花的北凤珏,他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咳咳。”
眉左有些无奈的咳了一声,希望堂堂的武安侯殿下能够注重一下自己的身份。
大街上笑成这样,真是不知收敛。
熟料眉左方才咳一声,北凤珏便淡定的回眸,“形神憔悴,诸事不顺?好生歇着吧。”
眉左无奈,深吸了口气,皱眉道:“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武安侯殿下拔出腰间的扇子,丢个眉左,施施然的接住朝着自己扑过来的容月,淡定道:“那就闭嘴。”
眉左:“……”
一如既往的不客气啊。
此番出行,所谓公事,却也为了眉左的私事。
虽然不知道苏沄去了何处,可眉左似乎也并不着急的样子。
大概是对苏沄比较放心吧。
毕竟那么沧桑,还那么能打,就算是放在敌军里面,也一定不会吃亏的。
北凤珏的打算便是潜入南蛮内部,先查当年的事情,顺便耗着他们,给他们添点乱子,回头再帮着晋国公将最后的事情处理了。
可不想,此事却有些令人为难之处,那便是容貌。
南蛮人生的粗壮,肤色偏黑。
“容小姐这样的,只怕是伪装都伪装不了。”
季恒如实的道。
且南蛮女人多凶狠。
容小姐,那分明就是温柔贤良淑德的典范啊。
容月苦着脸,“那怎么整?”
北凤珏也皱起眉头,若说是将容月单独的留在城内,他必然也不会放心。
可如果带上容月,又容月让人起疑。
一群人纷纷陷入了思考之中。
眉左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北凤珏,提议道:“闽闲城内也有不少南蛮人,听闻过两日便是沉金楼的大喜日子,好像是说他们的花魁被南蛮一个部落富贵大户人家的儿子给买走了,过几日便要回家成亲。”
“所以呢?”
眉左提议完,北凤珏的脸就妥妥的黑了下来。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容月冒充那个花魁,被那个南蛮人带回去,而他们潜藏在众人的队伍里,如此才是最好的办法。
容月也有些犹豫,毕竟她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万不能再跟别人有所牵扯了。
瞥见容月的犹豫,北凤珏心中不禁有些得意,拉着容月就要走。
谁知身后,眉左却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挺直了脊背,“侯爷,此举虽然不妥,可却是动静最小也最为顾全大局的法子。如若容小姐有任何闪失,我愿意以命相抵。”
北凤珏顿住脚步,不自觉的握紧了容月的手,一字一句道:“她的安危,不是你可以以命相抵的事儿,而是本侯觉不允许发生任何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