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缨身为一个女子,几时见过这么流、氓的阵仗,当即骂人的心都有了,一时气不过,当即便抬手一掌将容月推开。
容月身子一侧,躲过了那道力,却又假装脚下不稳,朝着后面倒下去。
淡淡大惊,急忙上前一把扶住容月。
“小姐!”
“老大!”
方墨急忙丢了手上的吃食,朝着容月扑过去。
可惜吨位太大,挪动速度实在太慢,淡淡已经抢先一步过去,接住了容月。
淡淡一手扶着容月,视线冷冷的扫过南缨等人。
容月委屈巴巴的拽了拽淡淡的袖子,哽咽道:“腰,腰扭了,快送去去报官。”
“报官?”
南缨顿时大惊,“你报什么官?”
她不过是推了一下,本就没推倒,这个无耻的女人,居然装腰疼,还想报官?
容月苦着脸,揉着自己的小腰,“南缨县主仗势欺人,欺负无辜百姓,难道不应该报官?”
南缨目瞪口呆:“你,你……我,我没有!”
容月瞬间眼睛一红,拽着淡淡更委屈了,“也对,官府都是她家的。报官没有用。”
官府是她家的?
这句话可以很简单,可也相当不简单。
南缨县主身为皇室,居然带头勾结官府,欺压百姓,事情很大。
南缨一时间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她身后的一个纤瘦的女子看不过眼,皱着眉头怒道:“容大小姐,你好歹也是当朝太师的孙女,怎的如此蛮不讲理?”
“你是谁?跟你说话了麽?闭嘴。”
容月不高兴的瞪了眼那姑娘,方墨见状,立马走过去,将手上的一块芝麻饼塞进了那姑娘的嘴里。
“闭嘴。”
方墨凶巴巴的重复完这句话,也不管他是不是欺负小女子了,立马转身过去站在容月身边,待会他就去打点关系,一定要找人敲这些女人的闷棍。
没什么打不下去的,这群女人一看就经常敲别人棍子。
他这是替天行道。
南缨深吸了口气,攥紧了拳头冷冷的瞪着容月,“我方才根本没碰到你!”
“胡说!你没碰我,我的腰怎么会伤?”
“你自己腰疼要靠过来的!”
“瞎说八道,好端端的,我的要为何会疼?北凤珏又不在。”
众人:“……”
这话的信息量很大呀。
但是容小姐,你身为女子,当真不该注意一下嘛!
这种话也好直接说出来吗?
南缨被容月怼的无话可说,可又不能放人,万一这女人真去报官了,她又得被拎进宫教训一顿。
“本县主送你去医馆便是。”
南缨愤愤的说着,眼刀子一刻都没从容月身上离开过。
容月想笑,这姑娘是为了什么?
明知道自己不好惹,还非要凑上来?
什么习惯都是。
“不去。”
容月拽着淡淡的袖子,依旧委屈巴巴。
去医馆做什么?
好让大夫说她最近火旺吗?
才不要。丢人。
容月这么一想,突然心情更加低落了,好久没有抱抱北凤珏了,不开心呐。
“你到底想要如何?”
南缨忍无可忍,容月就像个泼皮无赖,根本不可理喻。
谁跟她打交道,怕是能折寿十年。
容月掰着手指想了想,“我不报官,不然县主自首?”
“容月!你说什么!”
南缨气急,当即便挥舞着自己细长的鞭子朝着容月招呼过来。
容月急忙扶着腰推了推淡淡。
淡淡脸色不变,云淡风轻的接住了南缨的招式。
容月又朝着淡淡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然后被方墨搀扶着起身,坐在一旁看戏。
而此时的京畿大营,暗中守着容月的武安侯府暗卫看到淡淡跟南缨县主打起来,当即便马不停蹄的朝着京畿大营赶去。
一路上险些没把马儿跑死,又来又干脆弃了马儿,一路仗着轻功惊人飞身而去。
北凤珏正在帅帐里与几位将领议事,陡然间看到暗卫冲过来,当即便丢下手中的东西大步出去。
“怎么回事?”
暗卫一看到北凤珏,气儿都快喘不上来的道:“侯,侯爷,不,不好嘞,南缨,县主,跟,把容小姐打了。”
话未说完,北凤珏已经飞奔出去了。
众人:“……”
暗卫砸了咂嘴,“侯爷,属下,属下还没,没说完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