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错了什么,他就是想来太师府混一顿年饭啊。
北凤珏看了眼容月的床,无奈道:“之前倒是不知道,你竟是个小财迷。”
容月扬起眉头,一撩头发丝儿,“美人多金,标配。”
“歪理。”
北凤珏也懒得跟她多狡辩,反正容月的道理多,他也就认了。
于是北凤珏一边看了眼容月光着的脚丫子,一边没好气道:“天寒,当真着凉。我先出去,你快些换衣服吧。”
说罢,北凤珏竟是起身要走。
容月无语的眨了眨眼,一把拽住北凤珏的袖子,“我换衣服,你走什么?”
一般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想尽一切办法的留下来吗?
怎么又跟话本子里的不一样?
北凤珏真是个神人也。
容月气鼓鼓的瞪着北凤珏,又觉得自己这模样会吓着热,于是立马勾起一道妖娆的笑意,一手勾住北凤珏的脖子,探头过去一口咬住北凤珏的耳垂。
登时,北凤珏的身子一僵,呼吸一顿,气血逆流。
“咳咳,别闹。”
“嘻嘻,小美人,乖乖的让我亲一口。”
容月满身的地皮无赖样,整个人挂在北凤珏的身上,这种能够近距离观看武安侯殿下脸红的时刻可不多,她要抓紧时机了。
北凤珏哭笑不得,抬手隔空朝着门外拍了一掌,门外,正在听墙角的方墨和季恒等人纷纷被掌力震开,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靠!
侯爷居然真打!
容月笑吟吟的看着北凤珏,昨天夜里她知道北凤珏陪她守岁,虽说不是多大的事儿,可容月喜欢这种自己喜欢的人都在身边的感觉。
极其美好。
做梦都梦不到这么美好的画面。
北凤珏轻轻的捏起容月的下巴,抱着人放下、榻上,轻轻的俯身将人搂进了怀里,然后认真而严肃的落下一吻。
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屋内的气氛一时和谐的让人脸红心跳。
庆祥苑外,季恒带着方墨委屈的蹲在墙角处,看着安安静静紧闭着的大门,心里苦啊。
“这一大早的,老大怎么还不出来?”
说着,方墨啃了口手上的年糕,过来的路上买的。
季恒随手从方墨手上抢了一块年糕,叹了口气无奈道:“是啊,侯爷怎么还不出来啊。”
弟兄们都等着呢。
按照常理,一般大年三十的时候,武安侯都是在军营里与将士们一起过的。
今年,虽然有点不一样,可好歹也要过去露个脸啊。
季恒很是苦恼。
方墨对手里的年糕显然比对屋内的两人什么时候出来要感兴趣,于是在一旁老师的啃年糕。
不多时,门总算是打开了。
北凤珏嘴唇红肿,一脸正经的从屋内出来,顺手关上门,这才迈着步子朝着两人这边走来。
季恒:“……”侯爷的脸,好红。
从未这么红过。
方墨:乖乖,侯爷的时间,这么短吗?
不行,他得为了老大的幸福而努力,去给侯爷找补药。
北凤珏扫了眼两人,一眼便看出两人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当即便咳了一声,道:“抚恤金都发下去了吗?”
季恒一听,立马点头,“是,已经按照往年的惯例从侯府里账里头扣了钱,发下去了。”
每年侯爷都自掏腰包,为为国捐躯的将士家人们发抚恤金,从未有过一年落下。
北凤珏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看了眼方墨,问:“你府中,可有火树银花?”
火树银花,便是一种小烟花,拿在手里玩,家家户户的小孩子过年的时候都极其喜欢玩这个。
不过大门大户的千金小姐们倒不是很喜欢,一则觉得危险,二则要摆着姿态,实在是不适合放开了玩。
更何况,那是小孩子玩的东西。
方墨摇了摇头,“我这里没有,不过我可以去替侯爷准备。”
北凤珏回头看了紧闭的房门,点了点头,道:“往年的一些物件,不知你可否能找到?”
“往年的?”
方墨不解,往年的物件一般商户要么就是卖出去了,要么就是没堆仓库了,一般也不太好找吧?
“侯爷要这个做什么?”
北凤珏跳过这个问题,直接道:“烦请帮本侯找一下往年的物件,一年一样,最好是女孩子喜欢的,银钱我自会差人送来。”
方墨:“好。”
可是,还是很懵逼啊,到底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好在此时,容月也换完了衣服,换了一袭樱桃红的新袄裙出来,一眼就看见堆在一块的三个大男人。
容月不由得心中感慨起来:这就是过年呐!
感觉,还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