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师:“哼!”
“既然来了,就陪着老头子我守岁?”
相比起寻常人家的老人,容太师活的年轻,心态也好,似乎眼里心里除了容月,就是给容月张罗婚事。
反正没得跑,北凤珏这小子,他看着还不错。
但是一定不能表现出来自己很满意的样子,免得日后这小子欺负他家小月儿。
北凤珏熟练的将一旁的毯子拿了裹在容月的身上,然后一手抱着容月,让她在自己怀里睡的舒服,一手执子,跟容太师对弈。
气氛,和谐的让人惊羡。
容太师撅着胡子,一边不开心的道:“之前月儿养了一只白兔,你知道吗?”
北凤珏身子一僵,迟疑了片刻,这才低低的应了声,“知道。”
容太师得意的扬起眉头:“不是老夫我吹,那只白兔,赢遍天下无敌手,唯独在老夫这里,栽了跟头。”
北凤珏:“……是。”
“所以,你为什么还堵住了老夫我的路?”
容太师视线一扫,落在了北凤珏即将落子的手上。
混账,混账!让子就不要让的这么高深莫测让人还要费心琢磨好不好!
北凤珏面色平津,淡定的落了下来,“爷爷棋艺高超,晚辈钦佩。”
爷爷?
容太师又是一愣,心底十分的欢喜,还没过门就这么孝顺,不错不错。
“叫什么爷爷?老夫可还没同意什么呢。”
容太师一边教训,心里一边想:准备的红包到底是给呢,还是不给呢?
这个问题真是让人纠结。
容太师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遇给着急忙慌的给人送银子的时候。
北凤珏看了眼容太师,默不作声的将手中的棋子落在了另一个位置,自己给自己堵死了后路。
容太师,并未察觉。
“继续说那只白兔,我家月儿十分喜爱那只白兔。”
武安侯殿下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这件事,他不知如何坦白却又不得不坦白。
见容太师似乎只是无意间提及此事,北凤珏深吸了口气,突然开口道:“晚辈有错,不该隐瞒太师此事。”
以容太师的试探,和他的聪慧,应当是猜到了。
可毕竟是在朝堂中摸爬打滚一辈子的人,容太师的才智,绝非寻常人能比的。
北凤珏话落,容太师瞥了眼缩在北凤珏怀里熟睡的人,狠狠的叹了口气,“你都抱着我家月儿了,还想我说什么?哎,那护国寺那次后,没同房过吧?”
北凤珏面上尴尬,轻咳了声,尴尬道:“在扬州……”
“好了你不要说了,老夫不想听。”
容太师头疼的捂着脑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容月,怎么能如此之没有出息?
“你可知自己的病因在哪儿?”
一边不高兴的落子,容太师一边头疼,嫁还是不嫁?嫁了,舍不得。
不嫁,亏。
北凤珏淡淡的道:“暂且不知原因。”
不,不知?
容太师落子的手一僵,“你可知,你今日的这番话,若是让旁人知道了,会是个什么后果?”
堂堂武安侯,居然是一只白兔?
听起来就是十分的匪夷所思。
往圣武朝内说,这是妖孽,祸害。
往外说,这是他们大举进攻圣武朝的绝佳机会。
所以这消息,绝不能流露出去。
北凤珏微微颔首,“知道。”
容太师动了动唇,张了张嘴,可一对上北凤珏那双清澈的眸子,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朝政不清,可只要有北凤珏在,只要武安侯不倒,满朝文武以及天下人,都能安心。
容太师沉默再三,这才丢下手中的棋子,缓缓起身,凝重道:“你的命好,遇到了我家月儿。”
说罢,他便转身出去。
北凤珏低下头,看着怀中熟睡的人。
容月瘪瘪嘴,哼唧道:“压岁钱……我的。”
北凤珏……
幸好来时有所准备,从袖子里掏出准备好的红包,正要赛季容月的衣领里,却不料他的手刚放上去,门外,容太师去而复返:“老夫刚想到,你不准对我家月儿动手动……”
脚字还没说出口,容太师就目瞪如铃,咬牙切齿的盯着北凤珏落在容月衣领的手,“你小子在做什么?”
北凤珏无辜的望过去,百口莫辩。
一夜过去,次日一早,容月睁开眼的那一瞬,只觉得嗖嗖的寒意铺面而来。
她一扭头,就看见自己对面,容太师正虎视眈眈的瞪着他对面的——北凤珏。
容月看看这个,又看看对面那个,挠了挠脸蛋,“可以来个人看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