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么想要让北凤珏出家啊?
是不是傻?
容月话落,供桌上,一枝香,突然灭了。
好像是传递了佛祖的意思般,灭的十分的彻底。
香灰落地的瞬间,那支香,自中间断了,轻轻的砸在地上。
方丈脸色大变,这护国寺的香火,从未有过断的时候。
难道,真的是佛祖?
方丈立马带着身后清一色的僧人们哗啦啦的跪了一片。
满口阿弥陀佛的念叨起来。
容月扯了扯嘴角,看了眼佛祖手上的带着的一串檀香佛珠,嘴角一勾,冷笑了声,道:“你八年前说武安侯殿下应该出家,如今八年后,天意弄人,武安侯殿下心有牵挂,尘缘难断,你却执意放话劝解他出家。方丈大师,我倒是想问问你,这就是你所谓的慈悲为怀?你的慈悲,就是满口胡言,枉顾佛祖意愿?”
方丈也很委屈啊,可是他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
他背后站着的,是天下最尊贵的男人,但是有毛线用吗?
“施主,冷静,武安侯殿下与我佛,真的有缘。出家人不打诳语。”
容月冷嗤了声,鄙夷道:“我只有三句话,给我答案,今日我就走。”
三句话?
方丈连连点头,恨不能立马把容月请出去。
容月笑了声,指着佛祖的金像,“你当着佛祖的面,告诉我,武安侯殿下,真的与佛祖有缘吗?”
方丈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自然是真。”
“哗啦”一声,金佛像手腕上的佛珠应声散落一地。
穿佛珠的绳子,断了。
这征兆,让众僧人又是一惊,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容月面色不变,转身,又问:“佛祖既然说,武安侯殿下与佛祖有缘,可有说他一定要出家?”
方丈的额头上,已经是满头的冷汗了。
方丈不好当啊。
“施主,即是有缘,出家侍奉佛祖,方能显得心诚。。”
“放屁。”
容月是个混不吝的人,当即直接口出脏话,打断了方丈的废话。
“心中若有佛,何处不为僧?你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想要诱拐武安侯到护国寺出家。说什么与佛祖有缘,我看,就是你居心不良的借口。”
方丈有苦难言,满面为难,却又不能发作,只得道:“容施主,慎言,慎言啊。”
“好,”容月一点头,恭敬的跪在了蒲团上,双手合十,“佛祖若真想北凤珏皈依佛门的话,便护佑护国寺香火鼎盛。如若不然,此生,谁要是再打北凤珏的注意的话,即便是诸神弑佛,我也在所不惜。”
说完,容月砰砰砰的竟是规规矩矩的磕了几个头,一甩衣袖,气势嚣张的离开了。
方丈和一众和尚被震惊的脸都绿了,谁,谁会当着佛祖的面说要弑杀佛祖啊?
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容月此话在护国寺放出,就好像是昭告天下了。
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今日太师府容小姐的车架到护国寺。
门外的香客也都亲眼所见,护国寺的香火,突然间灭了,佛珠也断了。
难道,真的是佛祖有话要说?
自容月走后,方丈便彻底的沉下了脸。
他看了眼香炉,“怎么回事?”
小沙弥立马前去查看,可那香炉,没有半点问题,好像真的是佛祖不高兴,所以断了香火。
方丈面色铁青,又半蹲下身子,开始查看佛珠。
然而,那佛珠,也没有一点问题。
佛珠的绳子,是南海珠丝,刀切不断,火烧不断,根本不可能会断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是,见鬼了?
堂堂护国寺方丈,当着佛祖的面,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见鬼了。
容月坐在马车里,着急忙慌的回太师府。
然而,有时候,意外发生的时候,便总是这么让人措手不及。
谁能想到,容月好端端的坐在马车里头,还能从天而降的砸下来一个大活人呢?
这,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倒是听说过,其他的,容月还真没听说过。
此时此刻,看着趴在自己马车里的浑身破破烂烂的人,容月有点惊慌。
“哎,你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