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吼立南王疯了的人,越来越多。
凤明简猩红着眸子,眼神的画面都幻化成了好几重,他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在那里。
“不是这样的,北凤珏,他是个妖怪,是祸害啊,杀死,要杀死他。”
他挥舞着剑,一通乱砍。
人群顿时跟疯了似的,争相逃命。
而立南王疯了这句话,好像成为了事实一般,印在了凤明简的头上。
容月也有些意外,毕竟,她只让淡淡去给那些黑衣人下了药,让他们忘记了那天的实情。
铁甲将,倒是出乎他的意外。
“你安排的?”
容月低声问着,怀里的白兔乖巧无比,闻言也淡淡的瞥了眼容月,“吱。”
嗯。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武安侯的风格。
“吱吱……”逗弄了他数十年,该给出个结局了。
逗弄?
容月眼角一阵抽搐,侯爷,您这样真的好吗?凤明简可是拼了老命的想要把你干掉,你居然在逗弄人家?
而且,这是结局吗?
这分明是最后一击,还是那种爆人头的那种啊。
禽、兽,不过爽。
容月轻轻的笑着,那一日,京城琳琅满目的街道上,仿佛时间万物都不足以抵挡那一人,一兔,挺直而立,初冬的阳光洒在这容月那厚重的披风上,她眉眼妖冶,宛然一笑,万千风情,尽在不言中。
凤明简已然接近崩溃,他说的是事实,为什么没有人相信他?
为什么?
这天道如此不公,为什么人人都偏袒北凤珏?
凤明简仰天长啸,“北凤珏,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妖孽!”
白兔幽幽的抬起头,对上凤明简那双浑浊不堪的眸子,“吱吱……”从你选择跟那些神秘人合作的那天起,你就注定是这个下场。
神秘人?
容月懵逼却还是按照北凤珏的意思将这番话翻译给了凤明简。
在北凤珏的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不可思议,容月不想去探究,更不在意,人活着,这一世已是艰难,守护自己所爱之人,更是难上加难。
凤明简逐渐从狂躁中回过神来,他脚下踉跄的朝着容月靠近两步。
那模样,就跟蛇精病院里放出来的一般,容月心一紧,急忙撤开几步。
白兔直起身子,爪子里,突然弹出一个什么东西,银光闪闪,朝着凤明简的身体刺了进去。
凤明简猛地一僵,停在了原地,眸子渐渐清明,“北凤珏,我输了你二十年,原来你早就知道我身后有人。原来,你早就知道。”
这世界上,战胜一个人最狠的法子不是让那人一无所有失去一切,而是从一开始,就放任他拥有,再看着他自己失去,你以为你的步步为谋,在他人的眼里,不过是无趣时,陪你玩的一场游戏。
白兔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子,施施然的收回白绒绒的爪子。
凤明简惨笑两声,颓然而绝望的看着这个他视为对手二十年的人,“北凤珏,你就是个妖物,这天下,终将会因为你而受到牵连!你的存在,必然会让百姓民不聊生,鲜血满地,身边爱你之人,不得好死。你浑身煞气,太后受你拖累常年卧病,你丧心病狂,难道忘了那天被你所伤的铁甲将了吗?北凤珏,你控制不住你自己的,妖物就是妖物,生性就是残忍,冷血。”
白兔湛蓝的眸子忽的一闪,却不想,身后,一双手突然将他抱了起来,贴近那噗通噗通跳的安稳而平静的位置。
容月的声音,从脑袋顶传来:“说完了吗?”
凤明简回眸,狰狞的笑着。
这要是换做平时,容月就两巴掌过去呼飞这人了。
可此时,容月却不然,她轻轻的捏了捏白兔的耳朵,慢条斯理道:“大哥,别不把蛇精病当个病,犯起病来,要你的命。”
说罢,容月转身爬上马车,“淡淡,不必客气,往半死不活里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