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看见的是,马车周边,守着的那群人看似是被山上的战局吸引开的,却没察觉,那辆马车里,白兔湛蓝的眸子,正迸发出死神般的杀气。
瞬间,山坡上,便是一阵乱七八糟的厮杀声,刀剑碰撞声交杂在一起,不时的有土匪满身鲜血的倒下,或是落到莫名其妙出现的陷阱中。
哀嚎声太过渗人,惊的那轮弯月都躲了起来。
马车后,十来个黑衣人正小心翼翼的靠近。
“小心点。”
“动手!”
为首的土匪低喝一声,身后几人便提起刀,冲向了马车。
然而他们刚摸到马车旁,突然,一根白色的什么东西从马车里‘嗖’的一下射了出来,黑衣人立马脚下一转,躲开了去,却不想,他刚躲开,马车突然‘轰’的一声,炸裂开来。
车厢碎成废柴,狠狠的砸向那些黑衣人。
“怎么回事?”
“啊,我的眼睛!”
“有诈,有诈,快逃!”
可惜,此时才明白过来有诈,为时已晚。
容月抱着白兔蹲在马车最后一块完整的板子上,点了点白兔的小鼻子,轻声道:“收网吗?”
要不是亲眼所见,容月一定觉得这是别人编造出来的故事。
北凤珏这货,是料事如神吗?
而且,这黑衣人怎么都得有百号人吧,铁甲将撑死也不过二十来人吧?
白兔懒懒的掀开眸子,声音清冷,“吱。”
嗯。
容月点了点头,抬起手,比划了个白兔交的姿势。
山坡上,隐藏在树上的铁甲将突然齐齐拿出弓箭,对准了那些还自以为躲的十分隐秘的那群黑衣人的屁股,准确无误的射了出去。
“啊,老子的屁股。”
“敌袭,敌袭啦!”
“山上还有埋伏!”
一波箭雨后,黑衣人的屁股上整齐划一的挂着一根箭,哀嚎声不断。
容月扫了眼山上暴露位置的黑衣人,嘿嘿一笑,意味深长的道:“箭上有毒,拔了七步必死。”
紧接着,又是一群人哀嚎声响起,“老子要死了,呜呜,刚走八步。”
容月抽了抽嘴角,话多,你不死都难。
白兔看了眼四周,淡淡的道:“吱吱……”收网。
容月点了点头,又打了个手势,暗处的季恒一看到这动作,立马点头,低声道:
“传侯爷令,收网。”
刚暴露出来的黑衣人,脚下一根绳子模样的东西忽然一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顿时就被倒挂着吊在了树上。
满山的秃顶老树上,就跟挂了一串黑色的咸鱼似的,在这夜色中,发出一阵阵的哀嚎。
容月砸了咂嘴,有点饿了。
白兔懒洋洋的看了眼树上的那群咸鱼,冷声道:“吱吱……。”
不见匪首。
容月扫了眼从各个树上冒泡的铁甲将,无奈的瞥了眼白兔,“你怎么知道?”
话落,山上,季恒飞身跃了下来,半跪在容月面前,恭敬道:“爷,不见匪首。”
白兔嘲弄的嗤了一声,鄙夷的扫过山上那群咸鱼,“吱吱……”
只给五个机会,谁说谁活命。
容月愣了下,眉头轻轻一皱,虽觉残忍,可一想到刚才那群黑衣人的架势,便也猜到了,这群黑衣人,是真的土匪。
“去问五个人,谁先说出匪首的下落,就放了。不说,扒光了腌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