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道:“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了。对了,咱们王都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闻呀?”
高锦惜摇摇头,道:“能发生什么?不过明日的元旦上,应该会发生不少有趣是事儿。对了对了,王都最近开的一家流火棋牌室,似乎要在明日推出什么诗、词魁,倒是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的眼光。
我听说,公孙公子也会去,甚至连低调的悉昙公子,也放言会参加。好像说,这流火的幕后主子是他是至交好友。”
阿棠窃笑,道:“不是什么至交好友,而是……算了,你找我来,是不是想让我也去啊?”
高锦惜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你刚回来我就找你,实在不应该,但明日的事情……阿棠你写诗那么好,肯定能夺个诗词双魁的!”
阿棠暗暗吐了吐舌头,心想我那不叫写诗,叫‘默写’。写出多少诗不在于自身的文化水平,而在于自己的脑子里有多少诗词。
阿棠知道高锦惜是想看公孙礼,便也不拆穿,点点头,答应了。
两个闺阁密友又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天色都黑了,阿棠才依依不舍地送走了高锦惜,并约好了明日一起参加流火棋牌室的诗词大会。
阿棠回到院里,才发现花厅里已经坐了四个了。花厅里气压极低,十分压抑。
阿棠问:“怎么了?要打架啊?”
这四个人便是江暮景、王然师徒和锦瑟。
锦瑟哼了一声,道:“某个死丫头片子,一回来就跟新欢卿卿我我,忘了我这个旧爱。哎呀,还带回个丫头片子,你个小没良心的想气死我呀!”
看锦瑟这态度,阿棠就猜到了他肯定是知道了自己在蜀地的遭遇。阿棠最是了解锦瑟这个人了,刀子嘴豆腐心,只有被他关心的人才配被骂,别人还没这殊荣呢。
王然的脸色也不太好,道:“南南,你这胆子能不能小点?屠寨平山,太嚣张了吧?我可听大夫说了,你这丫头差点没命!”
没命?
阿棠看向了江暮景,江暮景回以一个‘抱歉’的眼神,说:“不好意思啊,我稍微用了点修辞手法,不过,他们紧张你可不在于你受了多重的伤,而是你受了伤。”
这一点,江暮景还是十分羡慕阿棠的。
自己虽然也有阿棠这样大起大落的经历,但却没有这么多人会如此关心自己。
阿棠点点头,转身看向姜羽,问他:“小师弟,学的怎么样了?”
姜羽有点不好意思,道:“我,我还差的远呢……”
“没关系,我都跟二哥说好了,祸不及子孙,你明年就给我到我哥麾下报道去!”
“真的?!”
姜羽激动地站了起来,阿棠把他按下去,说:“废话,你师姐老大我一言九鼎,我以你师父的项上人头保证,不骗你。”
“多谢老大!可是……为什么要用师父的项上人头啊?”
姜羽一脸疑惑的样子有点傻,阿棠笑了笑,心想这小子还真有点傻子小师弟的模样,招人保护啊。
“不用他的,难道用我的啊?哪个傻子做担保的时候用自己的人头?”
“唐南南,你这死丫头别太过分了啊!”
说这话的不是王然,而是锦瑟。王然这个糙汉子是不会在意这些口头上的东西的,但锦瑟很在意,甚至,比所有人都在意。
阿棠知道锦瑟在对王然的事情上偏执的像个疯子,便不好意思地道了个歉:“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说他。我收回那句话,行了吧。”
锦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些得意道:“算了,不跟你这薄情寡义的死丫头计较。明日花灯会,我可要和王然去街上逛花灯,你看到了就走远点,反正你也有人陪。”
阿棠一脸惊讶地看了看王然,王然觉得有些尴尬,干咳一声,抓了抓手里的杯子,道:“别误会啊,他教会了徒弟轻功,我只是答谢他而已。”
阿棠好容易才憋住笑,道:“我懂我懂,我都懂。”
说着,还给锦瑟递了个大拇指。
锦瑟心领神会,抓住王然的胳膊,便站了起来:“你刚回来,就好好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见师傅师娘都走了,姜羽忙赶上去,边跑还边大声地叫:“师傅师娘,你们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