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棠的大手笔倒是把四人给吓了一跳。特别是赵莫及,他的内心此刻才是最最复杂的。
老大这么土豪,为什么还要我的三万?!
公孙仪看到自家兄弟的表情,便说:“师傅,你这逢赌必输,牌技又奇差无比,还是算了吧。否则咱们王上一个国都不够给你赔的。”
“你……小王八蛋你再说一遍!什么叫我牌技差?明明就是你们几个太妖孽,还联手针对我……信不信我就着这东西砸死你!”
阿棠被打的有点怀疑人生了,每一局都是自己输,而且还输得惨兮兮的。这简直太奇怪了!
说话的同时,阿棠便举起了一块麻将,作势要朝他们砸去。
赵莫及赶紧举手投降:“诶诶,我错了我错了。老大你可别砸,这么点东西是不太容易砸死人的。万一砸中了没死,你白费力不说,咱们身上还得添道疤。”
阿棠冷笑了笑,放下麻将,说:“身上没点伤疤,怎么算得上是男人?”
梨子手上有保护她而受的伤,哥哥身上更是伤疤无数。就连二哥,右腿伤也有一道浅疤——虽然是小时候爬树掏鸟窝摔的……
阿棠这话一说出口,四大纨绔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都摇摇头,面面相觑。
阿棠也看出他们的尴尬,连忙开口想补救一下:“那个,你们还小,将来有的是机会受伤。”
可谁知这话一说出口,气氛就更奇怪了。赵莫及小声道:“我怎么感觉这话怪怪的?老大前天伤的该不会是脑子吧?”
公孙仪叹了口气,同样小声说:“别乱说,她什么时候长过那种东西?”
他俩的对话可谓是毫无求生欲,虽然压低了声音,却十分不巧地让阿棠听了个全部。于是阿棠便说:“你们两个,我劝你们还是去打鼓吧,那玩意比较符合你俩的气质。”
“鼓…?”
两人很是不解,王飞羽及时充当翻译,靠近两人,说:“老大在骂你们俩是一对儿棒槌。”
“……”
“行了行了,别开玩笑了,咱们再来一局,这局压什么东西?”
公孙仪打了个哈切,道:“师傅啊,我们压的赌注八百年没人取走。反倒是你,输给我们多少东西了?还玩,你是要把失败贯彻到底吗?”
“什么玩意儿!一句话,来不来?”
阿棠虽然牌技极差,但牌品却还不错,虽然有时候有些急功近利,但那也只是实在输得太多了,这才会着急。
公孙仪有点太过低估王上的小金库了,所以一直劝阿棠不要再来了。可赵莫及却一反常态,没有支持公孙仪的说法,反而起哄说再来一局。
“老大,再来一局可以,不过你的赌注要我来定。”
对这点小要求,阿棠当然是答应的,当下便说:“行行行,没问题。除了嫂子的位置,其他我都可以给你。”
赵莫及重新坐上牌桌,嘀咕了一句:“鬼才要当你嫂子!”便说:“行了行了,最后一局,赶紧开始吧!”
阿棠挽了挽袖子,说:“好,我一定要一雪前耻,我一定要报仇雪恨,我一定要……”
“怎么不说了?”
赵莫及边搓麻将边问。
“我没词了。”
“哦,好吧。不过老大,待会儿输了你可别哭啊。”
“切,除非你真的要当我嫂子,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哭的。”
……
一局麻将后,四人已经搓地手掌发红,阿棠更是连脸都气红了。
赵莫及一脸得意地搓着手,道:“老大,放心,别的我都不要你的,就是那个一个月花销的赌注,能不能……”
“哦,那个赌注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既然提起来了,那就依你的,撤了吧。不过……”
“不过什么?”
赵莫及听了阿棠前几句话,差点高兴地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了。可最后的两个字“不过”,突然让他的心沉入谷底。
阿棠笑了笑,道:“别紧张,不会说话不算数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的那三万两现银到底是怎么来的?那么短的时间,再有钱也不太可能这么快集齐吧?”
问到这里,赵莫及便松了一口气,同时与有荣焉地扬起了脸,说:“哼,我老哥出马,当然什么事情都能搞定!我哥在潼京公子榜上排第六的赵望尘!”
“哦,王都五瑞公子,你哥恰巧排第六。可我哥,怎么说呢,唉,还是不说了,否则我怕打击到你。”
“对对对,还有我兄长!”
一开口谈哥哥,三个有哥哥的家伙智商便直线下降,变成了三岁的和泥小屁孩。
而两个独生子,只好在一旁目睹这滑稽的一幕。
五人一边谈着哥哥,一边走出了流火饭店,留下一桌子残局给小叮当收拾。这个举动成功惹得他大骂阿棠没良心,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话说这边,阿棠五人招摇过市似的走在棠梨大街上,一副纨绔子弟该有的样子,让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快走到棠梨大街的街口时,众人却找到了新的热闹,便立马凑了上去。
这是一家老字号的饭店,当然,里面的东西价格都是很平民的,毕竟没有阿棠那么财大气粗。所以,这里的装潢也完全比不上流火饭店。
只不过这里的老板乐善好施,在饭堂后边的一间雅间设立了一个功德箱,引得许多人往里面投铜钱。
不过光是这一点,还是吸引不了这五位大神的。真正让众人感兴趣的,却是赵莫及的一句话:“哥!你怎么在这儿?又出什么案子了?”
五人发现时,这里就聚集了许多的人。赵莫及能在这样的环境下一眼看到自己的哥哥,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