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为了医生的名誉和我一向知恩图报的美好品德,我豁出去了!
阿棠想到了一个办法,虽然这个办法自己一直持嫌弃态度。但现在也没得挑了。如果患者是个同性,她估计还没有这么多顾虑。可人家是个纯爷们,还高冷,还有女朋友了。
算了,院长大人你要是知道了的话,一定要给我颁发个敬业奖……但愿他女朋友别误会,听说古代女人都挺矫情的。
阿棠刚刚拿起一株草药,恰逢悉昙转过头来,四目对视。
“看什么,转过去。”
悉昙莫名其妙吃了一句骂,却也不恼,只是想:她干嘛脸红?发烧了?刚刚淌了水,确实容易着凉生病。
阿棠拿起草药塞进嘴里,嚼碎了草叶,再将碎末唾在悉昙的伤口上……
这草药真难吃,苦死个人了。不行不行,我亏了,就算这家伙是因我而手上的,那也得付双倍诊金!
阿棠的这个举动,悉昙就算不看也知道了。因为在唾药的过程中,阿棠的粉舌不免触碰到他的伤口,有些痒,还有些暖。一时间,悉昙的身体僵直,一动也不敢乱动。
阿棠费了小半天力气,才终于给他上好药。现在,阿棠的口腔里可是充满了草药味,还有一丝血腥味。她赶紧跑到河边漱口。
漱口完毕后,阿棠回到火堆旁,将长长的腰带撕成布条,暂且用这个代替绷带。
“又躲,给我过来。”
阿棠才刚刚拿着绷带准备包好伤口,悉昙就往一边躲去了。阿棠都懒得说他了,一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
悉昙赶紧推辞:“我,这个我自己来。”
“少废话,过来。”
我南诏棠治人就没有半途而废过,这货在我手里治到一半就放弃了,诊金怎么算?再说了,我可是称职的好医生,怎么能让病人动手?
悉昙却依然不动,离阿棠远远的,像是在提防她阿棠见他半天没动作,便想:你不动,那好,我动,这总行了吧。
阿棠挪到他身边,认真帮他缠好绷带,又帮他穿好衣裳。实话说,这些按理说都是护士姐姐的活儿,她这是一手包办了。
“ok了,我脖子要酸死了。”
悉昙比阿棠高了几乎一个头,阿棠要想帮他包扎好,还真有点吃力。所以,刚刚她一直保持着仰视的姿势,脖子确实容易酸。
扭了扭脖子,阿棠瞧见那河边居然还有梨子,便说:“我去摘几个梨子。”
正好口里一股子草药味,来个梨,赶一赶口中的苦味,又能饱肚子。阿棠跑到梨树下,准备摘梨。可到了那树下她才发现,这树的高度超过了她的想象。
垫着脚,伸长手,又抓又跳,阿棠却还是够不着那大个儿甜梨,不免感叹一句:“这还真是腿到用时方恨短,梨到摘时方觉远。”
悉昙远远地看着这喜感的一幕,向阿棠笑了笑,起身走到阿棠身后,将梨子摘了下来。
阿棠眼瞧着够了半天连皮儿也没摸着的梨子被一个伤患摘走了,瞬间不爽了,小声嘀咕到:“长得高了不起,切。”
悉昙本来是好意,甚至还有些小幻想。一听她这一声嘀咕,立马改变了主意。他将梨子在阿棠面前晃了晃,很夸张地咬了一大口,气的阿棠想直接把整颗梨树塞进他嘴里。
一副面具遮半张脸,偏偏不遮这张破嘴,噎不死你。
悉昙看着阿棠气鼓鼓的表情,笑意直达眼底,又赶紧摘下几个梨,转身走到火堆旁坐下。阿棠怒火冲天,拿出绿水匕首,在梨树干上有一刀没一刀地乱划。
穿越就穿越,还卷入追杀,卷就卷进来了,偏偏还跟一个冰山脸神经病一起……
我就不信我就穿个越,凄惨到连梨都吃不上!
阿棠收起匕首,抓着梨树的枝丫就往树上爬。这一举动成功让悉昙侧目了。
就不知道让我帮忙吗?使唤也行啊。什么都自己动手,还是不是女人了?
阿棠可不管他想的是什么,在心里,阿棠已经把他骂了一千遍了。明明是我帮你包扎,还拉着你逃了,你还冷着个脸,还嘲笑我矮!我现在自食其力,自己摘。
阿棠的动作十分利落,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树。看着树上的大个甜梨,阿棠只觉得没白爬。再看看悉昙那边,哼,明显没我的好。
果然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